大雨中,提着长枪的阎长夜目光冷厉。
大雨倾盆,地面的殷红很快被冲刷干净。
夜色中,张岱,大哥阎之孺,二哥阎之墨,目光落在两批家兵身上,都很满意。
“练兵可行。”
今夜的厮杀证明,这些家兵不需要思考害怕,他们只需要当傀儡,突刺劈砍即可。
至于后续的战阵变化,身体素质,慢慢训练就行了。
这一夜,三十名老家兵,四十余名新的家兵都在掩盖尸体。
第二天清晨。
穿着黑色劲装的阎长夜目光冷冽,落在第二批新的流民青壮身上,面无表情。
“根据册子筛选,昨夜临阵脱逃者,连同家人驱逐!”
三十名老一批的家兵及家人,都在看着。
人群中,一名少年泣不成声,祈求再给一次机会,几名青年也在发抖流泪。
但连同家人,依旧被毫不留情的赶出了方柳镇,他们家人不断哭泣,央求留下。
陈花狗等参战家兵愈发紧张,庆幸昨晚自己不曾逃跑,驱逐是比砍头还要可怕的,因为会面临极致的饥荒,尤其是之前吃过好菜了,再去啃树皮,那日子难以想象。
天亮了,下了一夜的大雨也停了。
三哥阎之诫在汇报昨晚统计的战况。
“第一批参战家兵,除三人被土匪劈伤,无伤亡。”
“第二批流民,五人逃离,连同家人十二人,全部逐出方柳镇。”
“昨夜来犯山匪三十一人,全部死亡。”
阎长夜点头,终于开口,目光从眼前一批家兵身上掠过。
“昨夜是我阎家家兵首战,大家奋勇当先,纪律严明。”
“对敌之时,阵营不乱,无人逃离,无人怯战,无人阵亡,很不错。”
难得得到阎长夜亲口夸奖,对于这些阎长夜一手救回来的流民家兵,无异于一场殊荣。
事实上,阎家家兵经历了昨夜的厮杀,身上也沾染了一股属于军中的血气。
简单的夸赞后,阎长夜才再次开口,这次,开始划分家兵。
他背负双手,一身黑衣,冷峻至极,带着几分杀伐果断的气息。
“即日起,阎家家兵划分为四队。”
“第一队,二十人,陈花狗为小队长,我为主队。”
“第二队,五人,阎之孺为小队长。”
“第三队,五人,阎之墨为小队长。”
“第四队,第二批流民青壮五十,张岱,阎之诫暂代小队长,我为主队长。”
宣布了划分家兵之后,陈花狗,大哥阎之孺,二哥阎之墨,张岱,三哥阎之诫五人依次抱拳领命,眼底也带着激动。
这也意味着,阎家家兵初步展现了成果,证明阎家未来的发展,一片光明。
乱世之中,他们终于勉强有了抵御土匪和小股流寇,安身立命的资本。
阎长夜也再次挥手。
“解散,所有人,吃饭。”
激动的不仅是阎家族人,这些昨夜参战的将士,此刻也纷纷振奋不已,端起饭碗,说着昨晚的属于他们的首次厮杀。
这一刻,天光乍破。
乌云中,透出了难得的阳光。
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