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窗玻璃看出去，外面也没有人。

陆离开门走到阳台上。

阳台是开放式的，并不大，一览无余，连个鬼影都没有。

陆离走到栏杆前，探出脑袋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风声吗？也可能是风吹来树枝什么的碰巧打在门上。”

陆离边往屋里走，大脑试图寻找合理科学的解释。

“！！”

他忽然顿住脚步。

后背发凉。

转过身，看到一道高佻的身影站在围栏上，穿着一身夸张的燕尾服，脸上戴一副五彩斑斓的面具。

像只优雅的黑猫，站在手臂粗细的栏杆上，如履平地。

陆离想立即行动，身体却像是麻木了一样，完全不听使唤，动弹不得。

这个不速之客朝他弯腰做了个谢幕的动作，忽然抬手一甩，一道寒光朝便他飞了过来，刺入他的脖颈。

并没有预想中的刺痛，而是钝刀割肉般的感觉。

下一秒，视野被一片鲜红所占据。

……

“嘶——！！！”

陆离猛地睁开眼睛，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夜深人静，外面街上偶尔有一辆车驶过。

面前电脑屏幕上是案发现场的照片，台灯散发着柔和的橘光，旁边一杯咖啡早已经不再冒热气。

之前一直在看资料，看着看着，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同时打两份工还是难顶啊……脖子有点痛，不会落枕了吧。”

陆离晃动酸痛的脖颈，咯嘣一声，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像是有两条线路终于对接上，迸发出灵感的火花。

刚才的梦境给了他启发。

不，倒不如说是他本身有所联想，所以体现在了梦境里。

陆离又迅速浏览了一遍案发现场的描述，包括几段有凶手画面的录像。

这些录像有的是现场有人用手机录的，有些则是监控录像，都是碎片式的，要么不怎么清晰，要么晃动得厉害，看得人眼睛疼。

陆离还是坚持看了几遍，越发坚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又上网搜了一下“极光乐园”，半个小时后，直接一通电话打给老黄。

只响了三声，对面就接了起来。

老黄是出了名的夜猫子，比年轻人还能熬，完全不用担心他已经睡了。

“王立新一案的凶手，如果职业杀手这条路走不通的话，可以考虑一下特技表演。”

“特技表演……你是说凶手可能是特技演员？”

“玩杂耍的那种，会表演飞刀插苹果、走钢丝绳什么的。”

老黄沉吟道：“从这个角度考虑倒是挺符合，不过……有点牵强吧。你怎么会突然联想到这个？”

陆离：“蒙薇名下有一家游乐园，我查了，里面就有杂技表演团体。”

对面沉默了几秒，紧接着传来老黄急吼吼的声音：“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这个案子如果破了，你记头功！”

说完就匆匆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