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谷县今天发生了件新鲜事儿,西门庆把人告了!
平素都是别人告他,今天难得他当一回苦主,闲来无事的百姓们都纷纷前往围观。
县衙里头,西门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
“……事情就是这样,他们兄弟俩互相勾结,为非作歹,县令大人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嘘~”围观的百姓有不少吃过他苦头的,纷纷喝着倒彩。
“咳,安静!”
县令史文魁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胡须,这该死的西门庆,居然告到本官头上来了!
那根虎鞭已经被他泡酒了,昨夜喝了一杯,感觉精力充沛,令他婆娘刮目相看,想要他交出去,无异于割他的肉!
想到这里,他对云无心也有几分不满:
“被告可有何辩解?”
云无心不紧不慢道:“史大人,这西门庆无非是想要空口套白狼,我们当时钱货两讫,这厮自己把虎鞭取了,却又来找我要,天下哪儿有这样的理?”
“你血口喷人!”西门庆没想到有人居然比自己还无耻,明明刚才承认的事,转眼就不认了,“我有人证!我永和号七八个伙计都可以作证!”
“我还有人证呢!家里的管家仆妇和我的小草都看到了!”云无心针锋相对道。
“你!你!”
西门庆还算英俊的脸被气的扭曲,却一时想不到说辞,就在这时,永和号的掌柜附耳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他顿时双眼一亮:
“对!我要验伤!老虎胯下的伤势是新伤旧伤,一验便知!”
“行吧,叫仵作前来!”
不多时,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便被领到了大堂,史文魁唤他上前耳语了几句,便打发去验伤了。
虎妖的尸体被停在外头大院中,仵作在众人好奇地注视下,装模作样摆弄了两下,便起身回禀道:“大人!其胯下切口新鲜,绝对不超过两个时辰!”
“什么?!”西门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面色惨白。
“西门庆,你还有何话要说?”
西门庆也不是傻子,他看了看史文魁,又看了看云无心,心头明白了过来。
“我认栽了,走!”
“且慢!”云无心却在这时叫住了他,“诬陷了我,还想一走了之,西门庆,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你想怎样?”西门庆眼中血丝绽开,双眼赤红,此刻,他算是有些体会到被自己欺压的那些苦主的心情了。
“史大人,按《大汉律》,诬告者当反坐,”云无心对史文魁拱了拱手,“所以我要求拿回我的老虎,这合理吧?”
“合理!很合理!”
“竖子气煞我也!”
西门庆仰天喷出一口鲜血,在围观众人的欢呼声中,软软倒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