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清尘回到家中,李伯一看到他回来,立马前说道:“少爷,夫人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怕是....”
雷清尘摆摆手,示意李伯不用担心,“李伯,我知道你的担忧。”
“十年前,我娘劝不住我爹战场;九年前,我姐劝不住我娘离开;八年前,我无法阻止小桀和阿姐的离开;你什么时候认为我娘会听我的话?”
李伯情绪一滞,好像确实是这样,雷府这一家子全是执拗脾气,一旦决定了,八匹大马都拉不回来。
但是他还想要劝一劝,“总不能让夫人去送死吧。她现在肯定再用剑心冢的养剑法门,这法门对身体的损害极大,最轻的都会折损寿元。”
雷清尘撇撇嘴,“唉,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不然我大张旗鼓收集药材干什么?”
李伯一脸懵比,你那不是在掩人耳目吗?
没管愣住的李伯,雷清尘穿过廊庭,来到了一处开满红花的院子里。
他家娘亲不喜欢那些雅淡的花,最喜欢大红大紫,身也喜着红衣,和死鬼老爹的白袍形成鲜明的对比。
此处院子也是雷清尘花大代价,请了钦天监的人,在此设下阵法,保证这里四季如春。
哪怕此时是寒冷的冬季,依然有绚丽之花在绽放,因为这里是李心月的房子。
扣扣扣!
敲门声在这个幽静的地方显得极为刺耳。
“阿娘,吃饭了。”
“不吃!忙!”
“积累剑势也不急于一时啊!剑心冢的法门多养一两个时辰,也没强个几分。”
门内传来阵阵咳嗽声,里面的女子似乎被气到了。
“臭小子,滚进来!”
“诶!来嘞!”
装作狗腿子的雷清尘麻溜地打开门,把手中的饭菜到桌子,“阿娘要不吃两口?”
“滚过来!”
李心月一把抓住雷清尘,将他搂进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
“你是来劝我的?”
“劝你有用?”
“臭小子,跟谢宣学坏了,和娘都说假话是吧。”
李心月加大了怀抱的力度,雷清尘装作痛苦的样子,道:“娘,我错了,我错了,我是来劝你吃饭的。”
噗嗤一声。
李心月被自己的儿子气笑了,只能恨恨地乱揉雷清尘的头发。
“娘有一个朋友,危在旦夕,但是我又不能看着他去死。”
“为什么不能?”
“因为曾经的誓言。”
“当年天启四守护,守得是他萧若风能登皇位。可是那个懦夫为了所谓的兄弟情谊,背叛了你们和他的情谊,你又为何要遵守所谓的誓言呢?”
“现在那个人看不见曾经的兄弟情谊,要杀了他,您又何必阻止呢?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为当初的选择付出代价。”
李心月十分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儿子,虽然早已听闻神童之名,但是把这些弯弯绕绕的关系这么血淋淋的说出来,还是让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但我要去问一个答案,否则心不顺!”
“问了,心就能顺了?”
李心月一窒,可能、好像、也许不能。看着娘亲依旧固执的表情,雷清尘叹了口气,感情这一家子就他一个心态好的,剩下的全是二愣子。
“行吧,那儿子我就不阻止你了。娘亲你按时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