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苏峰目光转向那少女,接着道:“若是你那一掌,不单单是作为防御,而是进攻,胜负也是未知。”
“至于你,进攻意图太过明显,不懂得应变,反而会落入下风之中,要么伤敌七分,自损三分,要么,随机应变,一击不成,就两击,或是三击。
试想,本身你我本应陷入僵局,可因为我的爪击,却令你大惊失措,故而你不得不采取防御,但这样的行为,却是让你落入了下风。”
少年不解的挠了挠头,问道:“那我到底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也正是众人想问的,只见一个个竖起耳朵,等待苏峰回答。
苏峰也未曾故作姿态,徐徐地说道:“若我是你,我会收回攻势,但并不会去理会那爪击,我会再次向你发起新的攻势,让你不得采取应对,从而收回攻势,这样一来,看似下风,却是取得上风。
其实一个人的实力,在差距不大的情况下,比的,是头脑,是气势,谁能掌握主动权,谁便是胜利的一方。
要阴险,毒辣,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让对方恐惧你,打乱他的方寸,打乱他的节奏,这样,进攻或是防御的主动权,永远在你手中。”
“哟,何人在此大放厥词,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探听者啊。”
就在这时,一道刺耳的声音蓦然传来,就见一道华服青年,带着一群护卫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
众人见状大惊,赶忙让开一条道路,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对方动怒。
那少年见状,赶忙小声提醒道:“快走,他是大长老的嫡孙,你惹不起。”
苏峰不以为然,静静等待着那一群人的到来。
那带头之人剑眉星目,眉宇之间透着一股英气,虽面带笑容,却让人感到阴寒。
漫不经心的在苏峰身上扫过,抠着耳朵笑嘻嘻的说道:
“就凭你?就凭你还想教他们?简直是笑话,杀过人吗?见过外面世界的可怕吗?坐井观天,纸上谈兵,不过是跳梁小丑。”
“南木,你太过分了,苏山大哥是咱南家的客人,你若敢对他不敬,看族长大人如何收拾你。”
少年忿忿说道,对这南木,很是厌恶。
那一声苏山大哥,也足以说明了他对于苏峰的态度变化。
南木眼神一凝,之后张狂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此刻不在理会苏峰,而是目光不善的望着少年,微眯着眼,一抹愤怒闪烁。
“狗杂,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不过是被家族捡来的垃圾罢了,注意自己的身份哦。”
少年暴怒,小脸通红,怒喝道:“你骂谁是狗杂?”
“哎哟哟,怎么?翅膀硬了?眼看即将十六岁,可实力不过区区硬气期八层,你也真不嫌丢人。”
少年恶狠狠的望着南木,这次却是出奇的没有接话,他紧握双拳,呼吸都变得微微紊乱。
这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的痛处,也是从不愿被人提起之事。
“老大,废什么话,先打一顿再说。”
“对,扒光他的衣服,把他挂在天水城南墙,我看他还敢不敢这么硬气。”
少年一听,蹬蹬蹬,朝后退出三步,稚气未脱的脸上,一抹煞白浮现,额头冷汗分泌。
凭身份,他比不过南木,凭实力,他不是对手,凭狠毒,更是万万不及。
他没有一样胜的过对方,尤其是听到对方想把他脱光了,挂在南墙时,心中又恨又怕。
他心中或多或少,有着一些后悔升起,早知道,他就不应该帮苏峰说话,现在倒好,落到个这样的下场。
众人见状,一个个怜悯,同情的望着少年,没有人敢声张正义,更没有人敢和南木忿忿直视,没有人可以救得了他,除非是族长大人,或是是南晴大姐。
少年惨笑,轻轻摇了摇头,然后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暴风雨的到来。
南木见状,心中充满得意,不过,就在他前脚刚踏出一步时,苏峰的声音却是忽然响起。
“怎么?都要被人扒光,挂在城墙上了?还不出手反抗?”
少年闻言,先是一惊,然后蓦然睁开双眼。他望着苏峰目光充满不解。
只见这时,苏峰也不顾众人的惊讶,更是直接无视了南木怨恨的眼神,对着少年笑道:“打他们,有我在,他们打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