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力量与代价总是并存。

道林不禁好奇道：“照这么计算，非凡者的类型，岂不是得有数百种之多？”

“理论如此，实际的数字远没有这么庞大，因为核心准则就决定了非凡者的底色，额外的两条准则之道，只是能力的完善与灵魂的拓展。

更何况，并不是所有的准则都能够彼此兼容，九大准则里，「永恒」与「混沌」，「繁荣」与「终末」都是明显对立的准则。”

“原来是这样......”

道林微微点头。

在游戏里，若是试图同时掌握彼此对立的两个准则，要么是在知识的光芒之中迷失自我，要么是因未知的恐惧萦绕绝望而死。

“我所选择的两条额外准则，唔......”

话语骤然中断，诺雅捂住脑袋，又是一阵明显的失神，摇头道：

“方才我依靠本能，就施展了保存术，说明「永恒」应是我所选择的额外准则之一，至于另一条.....看来我遗忘的记忆太多，竟连所恪守的准则都忘记了......抱歉。”

“没关系的，诺雅小姐。”

道林望着面前的人偶，目光流露异色，他倒是比诺雅更清楚，人偶所选择的两条额外准则，分别是「永恒」与「斗争」。

“......今夜就到此为止吧，你的身体很孱弱，虽然时间紧迫，但也需要充足的休息。

此外，请认真思考，你欲踏上哪一条准则之道，九大准则的无形之术，我都懂一些，不过请谨记，一旦选择，就无法回头。”

“我明白了......晚安，诺雅小姐。”

“晚安，道林。”

人偶微微点头，双目微阖，进入休息状态。

【你聆听了隐秘魔女关于神秘学的授课，学识获得了大量增长】

看来学识离升级为Lv2不远了......

散去光幕，道林按住隐隐发胀的太阳穴，一头倒在枕头上，阵阵疲惫感如潮水涌来，无力再思考什么，眼皮闭合，坠入深沉的黑暗。

一夜无梦。

......

......

当道林再次睁开双眼时，天际尽头翻出鱼肚白，黎明已至。

“诺雅？”

“我在这里。”

窗边的人偶睁开双眼，赤红的眼眸静静凝望着道林。

昨日的经历，虚幻地恍若一场不真实的梦，从床上坐起，道林呆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穿越之事并非虚幻，而是再真实不过的现实。

“一觉醒来，都有些分不清自己了......我是道林·莫里亚蒂，更是程道临。”

思绪逐渐平复，坚定自我认知，道林不禁叹了口气，这副病弱之躯，在睡了充足一觉后，仍旧感到虚弱疲惫。

可奇怪的是，他的精神却格外清醒，思维十分活跃。

“两个灵魂结合的缘故？”

总之，这是个好消息，道林可以尝试缩短自己的睡眠时间，用节省出来的时间学习非凡之道。

起身下床，他来到盥洗室，简单洗漱后，对镜自我审视，思考诺雅昨夜留给他的问题：九大准则，他该选择哪一条准则之道，作为自己的核心准则？

身陷敌营，四面环敌，前有旧日魔神的觊觎，后有莫里亚蒂教授的掌控，而在死关之外，帷幕之下，这个世界尚未现世的危机数不胜数，成为道林·莫里亚蒂的那一刻起，他的未来就注定布满荆棘险阻。

——答案，唯有「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