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东宫。
太子妃常氏坐在床边暗自垂泪。
朱标好言相劝。
“美云,你别往心里去。”
“你舅舅的事。等他好起来再说。”
常氏抹了抹眼泪,右手搭在隆起的肚子。
“爹以前还在的时候,就对杀降一事深有悔意。”
“曾告诫舅舅,以后万万不可杀降兵降将。”
“可舅舅气盛,并不听啊。”
“后来。他杀敌勇猛,又屡建战功。深得爹的看重。”
“人更加漂浮。”
“就连舅母都劝不了他。”
“如今闯下这么大的祸事,还有可能连累五弟,这可怎么办呀?”
朱标也是一脸地愁苦。
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后脑勺一阵疼痛再次袭来,像针刺又像刀劈!
这次,疼的他居然有些忍耐不住。
他伸手摸到后脑勺,使劲揉了揉,强忍着疼劝慰他媳妇儿。
“美云。你现在有身孕,不能忧思过虑。”
“你舅舅的事,娘也就是说说。你没听爹说吗,让你不用管。”
“你现在的责任就是把胎养好,再给孤生一个跟雄英一样健康活泼的好儿子。”
说到这里,朱标疼的实在受不住,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此时。
刚刚还沉浸在悲伤气氛中的太子妃,抬头发觉她的夫君不对劲。
额头的汗珠已经顺着脸颊流下来了!
她十分害怕,更多的是担心。
勉强站起来,拎了手巾走到朱标跟前。
“又头疼了?”
她温柔地轻轻给他夫君擦拭额头的汗,眼里全是担忧。
朱标点点头,接过手巾。
没事,老毛病了!
“太医都敲不出什么病。”
常氏眼中重新泛起薄雾,“殿下,万万要保重身子。”
说到这里,常氏忽然止住眼泪,眨眨眼说道。
“吕妹妹也有几个月的身孕了。”
“她得了一个燕窝的方子,说是极能补元气。每日让太医院炖好燕窝粥送给妾身吃。”
“妾身吃了半个月,觉得精气神比之前好多了。”
“殿下,今夜不妨到吕妹妹那里歇息,顺便喝一碗,补补元气。”
“看到殿下每日为国事操劳,妾身心疼的心都碎了!”
朱标点点头。
“这几日山东那边赈济水灾的奏折特别多。”
“看的孤头昏眼花。”
“胡惟庸又奏折,说赈灾银子不够。”
“国库也不丰盈,咱去哪里给他找银子啊!”
“哎~”
常氏不懂这些,唯一能做的就是倾听。
她给朱标拿过披风披,又系。
嘴里嘱咐道:“夜里风大。殿下别着凉。”
“国事是处理不完的。还有爹呢,不是?”
朱标则是无奈地摇摇头,又继续开口说道。
“今日刚收到胡惟庸的奏折,奏折讲河南、山东的瘟疫已经蔓延!”
“爹今儿去你舅舅府看望他,想来这封奏折他还未看见。”
“今晚儿看见,爹还不知道愁成什么样儿呢!”
……
朱橚去狮子山踏青。...
是徐允恭提出来的。
没曾想,他走到半路,他爹徐达派人追他与朱橚坐的马车,有急事叫他回去。
朱橚十分扫兴,一脚把徐允恭踹下马车!
“NMB!徐允恭!玩老子是吧?”
徐允恭自知理亏,从地爬起来,拍拍屁股,陪着笑。
“老五,你别动怒啊!”
“谁知道我爹找我回去什么事啊!”
“这样,你先去。等我回头去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