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习习,吹在了二人沾满血水的衣衫之上。
打竹林小路中缓缓走出一人,一身灰色长袍,发须皆白走路跌跌撞撞。
赫然正是许老!
林英慧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猛然起身想要和这死老头干塔娘一仗,却被身旁的唐肆直接猛地拽住。
只见唐肆神情如同吃了十斤奥利给,那黑的不要不要的。
林英慧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见到唐肆如此也便不再继续发癫,而是直接站在了唐肆身旁。
许老负手而立,直接站到了苏清晨身前,手中不知何时再次出现了红色酒葫芦,拿起来就开始仰头吨吨吨。
“这小子,我保了,说你的要求。”
唐肆脸色很差,缓步上前。
“许老,这小子手里有不该存在的东西,我只是想要拿回来。”
说罢,就想要解释一番自己的情况,却被许老直接摆手制止。
只见他打了一个酒嗝,对着苏清晨问道:“有他要的东西?”
苏清晨点点头。
“给他。”
苏清晨有些犹豫,他也选择直接当着唐肆的面问道:“许老,这里面有关于院长的...”
“给他。”许老的语气依旧充满不容置疑,但随后,他似乎又破天荒的解释了一番。
“老夫只保你,至于他们几个之间的勾心斗角,老夫不管。”
“好。”
苏清晨不再犹豫,直接将留影石交出。
唐肆得到了留影石稍加感应确定是真玩意之后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许老也在这时拍了拍苏清晨的肩膀,随即目光看向唐肆眼神犀利如尖刀。
“三年,三年内这小子我保了。”
唐肆也很果断,当即拍胸脯表示自己三年内绝对不会对苏清晨有任何明里暗里的行动。
至此许老方才点点头,旋即唐肆林英慧二人看了一眼楚墨也纷纷离开。
“许老,可以救一下楚教习吗?”
苏清晨倒是显得有些急促,毕竟这楚墨也是为了救自己才变成这样的。
然而许老却是摇摇头。
“老夫说了,老夫保的只有你一人,就连院长老夫都懒得理会更莫提一个普通教习了。”
说完这话,许老也懒得理会楚墨与苏清晨,直接自己转身离去。
苏清晨无奈呀,看了看一旁瘫在地上和烂泥一样的楚墨。
总不能就这么走了吧。
自己是脑残纨绔,不是忘恩负义。
无奈之下也只能扛着他往卧舍走。
卧舍之中。
楚墨的伤很重,浑身上下好几个血洞同时在嘟嘟嘟的冒着鲜血。
这是自身虚弱元气已经无法压制气血的征兆。
这样的伤势,已经不是苏清晨这个菜鸡可以掺和的了。
苏清晨没有停歇,当即去请了学院的医师,一顿忙活之后总算是可以离去。
楚墨颤抖着双手,从怀中取出一本包裹着羊皮的书籍,颤颤巍巍递给了苏清晨。
“你的年级考核,我可能无法参加了,唐肆是一个阴险的人,一定切记要多加小心。”
苏清晨没有客气,正是变强之际多多益善,当即点头拜谢离去。
告别楚墨的苏清晨又回到了自己的药圃小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