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一下,曹国公李景隆曾经抓了朱棣全家,这种奇耻大辱,登上帝位朱棣怎么可能咽下去?朱棣怎么可能会放过李家?
所以,朱棣绝对不能登上帝位,必须想法否则,曹国公府轻则削爵圈禁,重则身死族灭。
深吸了一口气,李佑朝站在不远处的亲兵头子李桑招了招手。
李桑看到李佑招手后,立即跑了过来,“少爷,什么事?”
“去城外的农庄,吩咐下去,让农庄的庄户们分批入城,隐蔽下来,等待命令!”李佑压低了声音,说道,“另外,派人去凤阳三老爷那里,运一批火器到京城来,越快越好,五日内必须到南京城……”
三老爷是李佑的三叔,名叫李芳英,在中都凤阳的留守司,担任留守一职,下辖八卫一所。
李桑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少爷,火药到了后,放在城外还是城内?”
“运进城内!”李佑想了想,说道。
李桑转身出了院子,带上四个侍卫,急匆匆地往城外赶了去。
镇江城的军营中,朱棣正与一众将领讨论进军方略,就听到卫士来报,庆城郡主驾到。
朱棣放下一切,急匆匆走出军营,见到庆城郡主之后,“悲”从中来,嚎啕大哭起来,涕泪如雨,犹如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忽然情绪宣泄一般。
庆城郡主也没想到朱棣来这一手,愣在了当场,俄而,开口说道,“四弟,你都多大了?还喜欢哭哭啼啼?”
“许久未见阿姐,甚是思念,一时失态,让姐姐见笑了!”朱棣闻声,停止了哭泣,又抽搐了两下之后,用衣袖擦了擦眼泪,说道,“啊姐从南京而来?有什么紧要的事吗?”
“四弟,啊姐这次前来皇帝求和……”庆城郡主看了看朱棣,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叔侄二人,都是太祖的子孙,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谈?非得拔刀相向、大动干戈?”
朱棣没有说话,一侧身,用左手扶着庆城郡主的胳膊,右手摆了个请的姿势。
庆城郡主见状,轻抬金莲,向军营中走去。
“阿姐,父皇尸骨未寒、陵寝未干,新帝便受奸臣蛊惑,大肆戕害宗室!”朱棣跟在庆城郡主身旁,哭丧着脸,语气哽咽的说动,“五弟朱橚素来恭谨,行事进退有据;七弟朱榑与十三弟朱桂虽然顽劣成性,但有忠肝义胆;十八弟朱缏允文允武、诚实公正,待人谦和。皇帝听信奸臣之言,也不查实,便将他们拿到京城,废为庶人;至于我那与世无争、整日与老庄为伴的十二弟朱柏,父皇在时都称他风度儒雅、恬淡端正,却被奸臣的谗言,活生生逼得焚火自尽……”
说到这里,朱棣又是捶胸顿足,失声恸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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