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刚刚穿越而来,说句不好听的,他现在连自己家大门朝哪儿都不知道,哪里知道这些门道?
“就算这样,宁阳大长公主也不会打断我的手吧?”想了想,李佑有些底气不足的问道。
“打断你的手,那倒不至于,毕竟宁阳大长公主也要顾及曹国公府的脸面……”徐景昌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李佑听了之后,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说道,“那就好,那就好,你刚才这么一说,吓得人家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我还以为她会动真格的呢……”
“最多也就把你吊树上抽几十鞭子,就像抽梅顺昌三兄弟那样!”徐景昌有些幸灾乐祸地看了看李佑,面部似乎带着一些怜悯的表情,说道,“宁阳大长公主凶名赫赫,梅家三兄弟跟梅驸马受的苦,南京城中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别说你没听过……”
南京城中,宁阳大长公主的凶名,可以说是男人的梦魇,听起来让人闻风丧胆,河东狮吼,在公主府中那只是开胃小菜。
梅殷长子梅顺昌,在六岁时入内府读书,结果整天心不在焉、敷衍了事,宁阳大长公主次劝解,梅顺昌依然如故。
然后梅顺昌就悲催了,被宁阳大长公主命人吊在了自家的歪脖树上,宁阳长公主亲自拿荆条抽了一顿。
据说现场惨不忍睹,梅顺昌被抽得鲜血淋漓,遍体鳞伤,惨叫声响彻云天,真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梅顺昌躺在床上足足修养了半个月,才能下床。
后来梅顺昌跑去跟朱元璋和马皇后告状,朱元璋特意下旨申饬了宁阳大长公主,马皇后也送了一本《女诫》、一本《女训》给她,让宁阳大长公主好好学习一下女人的德言容功。
宁阳大长公主压根就没拿父皇、母后的劝解当回事,对他们的劝告置若罔闻,闲着没事,就把三个儿子吊起来打一顿,愣是把严父慈母改成了严母慈父!
驸马梅殷有时候也看不下了,经常出手劝阻,结果非常不幸,常遭池鱼之殃……
“太特么残暴了……”李佑听完徐景昌话后,浑身起鸡皮疙瘩,他有些不相信这事是真的,堂堂大明公主,怎么会像泼妇一般,如此暴力……
“你不会骗我吧?”李佑已经开始在想象自己被吊在歪脖树树上,小皮鞭“啪啪”地抽在身上,血流满地的样子,禁不住哆嗦起来!
“梅驸马跟你爹关系那么好,隔三差五地到你们家躲灾,你会不知道?居然来问我?”徐景昌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李佑,觉得李佑应该是脑袋瓦特了。
六天前的李佑当然知道这些狗屁倒灶的迫使,但眼前这个李佑是个西贝货,他才刚刚知道自己是谁的儿子……
听了徐景昌的话,李佑抑郁了,按照徐景昌的说法,宁阳大长公主应该是来俊臣、周兴一样的人物,这手法比鬼子审讯地下党还残酷百倍。
亲生的儿子都被打的半个月下不了床,自己这个外人,岂不是得三、五个月下不来床?搞不好,死在树上也未可知……
远有削爵圈禁之患,近有皮鞭抽身之忧!
这日子,特喵的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