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他怎么敢私自出京?”听到自己儿子跑到军营来,李景隆的脸色顿时阴了下来。
所谓知子莫若父,自己儿子什么德行,身为老父亲的李景隆心里门清。
书不愿意读,武也不想练,整天混吃等死,也就是算了。如果能安安稳稳地当个纨绔,等到时候,自己死了,李佑可以继承曹国公的爵位,好歹也能混口饭吃!
但李佑确实个惹事精,整天为非作歹、招惹是非,在南京城做的那些恶事,可谓是罄竹难书,自己在后面不知道给他擦了多少屁股……
平常瞎胡闹也就算了,李景隆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当没看见;但现在这个时候,李佑敢私自离京,跑到军营来,要是被发现了,那就是欺君之罪,这不是添乱吗?
“公爷,少爷身穿小厮服侍,乔装而来,怕是家里出事了……”李大亮看着面色不善的李景隆,小声说道,“要不先把少爷叫进来,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听了李大亮的话,李景隆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鄙人程武,见过曹国公!”李佑进入大帐后,恭恭敬敬地给李景隆行了一礼,然后抬头看着李景隆。
果然如史书所记录的一样,身长八尺,眉目毓秀,顾盼伟然,举止雍容,妥妥的大帅哥一枚,和后世的演员靳东,眉宇之间有些六、七分相似。
李大亮站在一旁,嘴角动了动,有种想上前抽李佑两个嘴巴的冲动,都特么见到亲爹了,还不相认,李佑这是准备干嘛?
“程武?”见自己儿子连化名都准备好了,李景隆心里一股无名之火起来,恶狠狠地说道,“我记得府上好像没有这个人……”
“国公爷,我与令郎李佑,乃是生死之交,我二人志趣相投,意气相合!”李佑面不改色心不跳,看着李景隆说道,“前几天,令郎在屋里放鞭炮,不慎将火把扔鞭炮堆中,发生了爆炸,令郎伤得不成人样,我前去探望令郎时,令郎在病床上苦苦哀求,让鄙人来军中辅佐国公爷,看在令郎一片孝心的份上,鄙人只能勉为其难答应了下来。这是令郎给国公爷的书信!”
说着,李佑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
李景隆不是笨人,通过李佑的话,李景隆也明白了李佑是怎么“跑”出来的,也知道了李佑安排好了一切,原本悬着的心也稍微放了下来。
李大亮上前两步,从李佑手里接过信,转身递给了李景隆。
李景隆拿起信来一看,居然是毕氏的字迹,顿时心里一惊,赶紧拆开信看了起来。
李佑站在堂下,看着李景隆脸色一会儿阴,一会儿晴,又是震惊,又是诧异,心里想笑。
毕氏在信里把李佑失足落水的事情说了,然后把李佑近日的变化也说了,还把李文忠“托梦”的事也说了。
李景隆反复将信读了又读,有些不相信这封信会是毕氏所写,但从笔迹上,李景隆看不出破绽来。
思索了半晌,李景隆抬头看了看李佑,说道,“这信中所言之事,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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