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你今夜必死无疑!”
盯着长街上形影单只的年怜丹,慕容复不禁微微一笑。。
年怜丹闻言,心神已乱的他脚一点地,横退出去。
但慕容复双目神光电射,疾掠而来,突然举起了手中长剑,淡淡道:“还请年兄赴死!”
话音刚落,便见一道剑光斜斜飞来,如惊芒掣电,如长虹经天。
此随心所欲的剑术变化,正是武功中至高无上的境界,已可算是天下无双的剑法。
慕容复人与剑似已合二为一,剑光如匹练如飞虹,笔直刺了过去。
年怜丹此时神驰意散,见到慕容复竟使出如此无双剑法,心中更是无心恋战。
他本有几招能在任何恶劣形势下保命逃生的救命绝招,但慕容复那淡淡一瞥的,竟似能把他脑内思想掏得一干二净,一时间脑内空空白白,竟动不起任何念头。
就在这刻,他知道自己彻底输了,因为他不仅输在武功之上,就连在精神一途上也彻底败给了对方。
慕容复看似简单的一眼,却似遥制着他的心神。
他错在开始时错估了慕容复的武功,又在交手之中被夺了气势,所以焉能不败?
璀璨的剑光在年怜丹眼前绽放,胸前同时狂涌出殷红的鲜血,然后是一阵椎心剧痛。
“砰”的一声,这一代凶魔,仰跌地上,立毙当场。
名震域外的三大宗匠之一的‘花仙"年怜丹,至此而亡!
而在长街内外,隐藏在暗处的人影,待到他们亲眼目睹这一幕后,不由变得脸色大变。
至此他们心中对于鹰刀的觊觎之心,彻底就此熄灭。
毕竟强如域外三大宗匠,面对慕容复一人,也是落得重伤两人,一人倒毙而亡的结果。
放眼天下,除去远在域外的‘魔师"庞斑,以及‘覆雨剑"浪翻云外,这天下恐怕已无人已有资格对他的对手了!
……
京城,左家老巷,一间酒肆。
“慕容公子!”
见到突然现身的白衣人影,刚刚与范良极返回老宅的韩柏不由惊喜道。
“韩柏,不过数日未见,你这魔种被催发至淋漓尽致,整个人和魔种将无分彼我,看来这段时间内你又有所奇遇了!”
慕容复眸中电光闪动,仅是一眼就看出了韩柏体内魔种的虚实。
“果然瞒不过慕容公子!”
被心中敬仰的人当面开口称赞,韩柏颇为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头。
“慕容兄昨夜可是大显神威,以一人之力独占水月大宗、里赤媚、红日法王、年怜丹四大绝顶高手,我范良极今日可谓是彻底服气了!”
一旁与韩柏形影不离的范良极,见到慕容复现身后,当即少有恭敬行礼道。
昨夜长街一战,经过一日的发酵,早已传遍整个京城。
对于东瀛所谓的第一刀客,范良极或许并不了解。
但对于名震域外的三大宗匠,作为黑榜十大高手之列的他,自然有所耳闻。
换做昨夜困局中的人是他,他自问若是遇上域外三大宗匠其中一人,还有讨教的心思,若是二人现身,他就要退避三舍。
若是三人齐至,他恐怕唯有死路一条了。
而昨夜慕容复却几乎是以一敌四,经此一役,潜藏在京城内的各大势力,早已将慕容复视为等同庞斑般不可敌的人物!
慕容复微微一笑道:“范兄客气了,以你纵横天下的轻功,以及天下无双的盗听之术,就算域外三大宗匠齐至也难以瞒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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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良极摇摇头道:“慕容兄,我范良极虽然自傲,但绝对还分得清楚现实,如今这天下除去你与庞斑、浪翻云、厉若海四人外,又有何人能挡得住域外三大宗匠联手?”
他这个人固然极为自傲,但却明白自己的盗听之术并非没有对手。
倘若对手有心设伏,或者用上些魔门独有的追踪手段,还是能将他逼入绝境之中。
一旁的韩柏见到范良极生平第一次服人,也是心觉诧异,但他自被种下魔种以来,对于他人情绪察觉便极为敏感。
明白范良极眼下情绪十分复杂后,当下便伸出手搂住他笑道:“范老鬼,慕容公子乃是何等人物……”
“臭小子,我老范还需要你这小子安慰不成?”
不料根本不等他将话说完,范良极便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范良极旋即目光又看向慕容复道:“慕容兄你今日来的刚好,我这弟妹刚酿成了一坛好酒,你绝对会喜欢!”
“哦,莫非曾是让浪兄留恋不已的美酒?”
听到此处,慕容复不由来了一丝兴趣。
范良极道:“不错,我这弟妹乃是昔年‘酒神"左伯颜之女亲自酿制,包保你喝一口后,对其它俗胎凡酒全无兴趣,如此一喝即戒,岂非天下美事。”
“左诗见过公子!”
很快便在韩柏的带领下,一个婀婀婷婷的布衣女子主动向慕容复行礼问好。
“我今日来的匆忙,并无其他礼物,这瓶灵蛇宝血丸便全当礼物赠与你了!”
看着眼前生得如花似玉的女子,慕容复右手一动,掌心便多出了一个瓷瓶递了上去。
左诗见状,微微有些意外,旋即下意识便将目光看向了一旁韩柏求助。
范良极见多识广,仅听这丹药之名,便知它药效定然不俗,当即便开口道:“弟妹,慕容兄既然赠你丹药,你便收下吧!”
一旁的韩柏也向她点头道:“不错,诗姊你便收下吧!”
左诗闻言,接过了丹药的她仍不忘恭敬行礼,随后道:“公子既然来了,还请稍后片刻,待左诗拿来家父生前所酿的没酒!”
“左公生前还有佳酿留下?”
一旁的范良极闻言不禁错愕。
左诗含笑道:“范大哥勿要见怪,此酒乃是公公生前亲酿的十二罐酒之一,远比清溪流泉火候更为老道。从未有人舍得喝掉它们,除去浪大哥外,其他人都不曾舍得品尝!”
“这么说来我今日反倒是占了慕容兄的便宜了!”
范良极伸出手揪了揪自己的胡须,颇为有些不是滋味道。
慕容复则微笑道:“哦,既然是昔年酒神所留藏酒,那我更要见识一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