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汉看到雷米居然无动于衷的模样,彼此之间看了几眼,眼底满是诧异。
面前这看上去十七八岁左右的年轻人居然会对十美元不感兴趣。
几个大汉看雷米穿着也不想有钱有势的人。
经过眼神交流,棕色胡子的突然撸起袖子,面上的那一团横肉立马紧缩在了一起:“小子,我们可没有在征求你的同意,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可别怪我们,这里是湖滨区,我们可以随时把你丢进海里喂密歇根湖凶恶的银桂鱼”
面对威胁雷米最擅长了,帮西塞罗的意大利黑帮跑腿,雷米也常常跟爱尔兰人打交道。
当你被黑手党的人威胁,说明你还有利用价值。你彻底失去价值后,黑手党才会毫不犹豫的掏出腰间的左轮,或者卡宾枪,对着你的脑门来上一发。
“哦,天呐,我要是不在这的话,我害怕我错过我要等的人,要不几位先生等一下,他应该快来了。”
几个棕色胡子的汉子似乎也不想在码头这个地方把事情闹大,低声用雷米听不懂的爱尔兰语交流了片刻后,询问。
“要等多久?”
雷米微笑着看着一个方向,“不用等了,来了。”
棕色胡子的汉子朝雷米视线方向看去,但是迎接他的是迎面而来的拳头。
拳头深深的凸进壮汉的面门。
“fk,你们几个婊子的儿子,围者我弟弟做什么?”
这一拳直接将这体征足足有200磅的汉子干翻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脸,鼻血横流。
丹尼尔·阿诺德其实刚刚就已经在人群中发现来迎接自己的弟弟了,但是很显然他弟弟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几个面色不善的人围住,在欧洲战场上奋战了三年,回家无法第一时间感受亲人的拥抱,这让丹尼尔十分恼火。
雷米都快要认不出面前自己的这个哥哥了。
他面色早已没有三年前的青涩纯净,取而代之的是被炮火洗礼的凛冽,凶狠。
丹尼尔·阿诺德胸前还挂了一个彩虹系带的自由女神像勋章。
难以想象丹尼尔这三年经历了什么。
棕色胡子背后的另外两个男人下意识朝腰间摸去。
丹尼尔向前一步丝毫不逊色“想要比枪法吗?我开枪杀过的德国鬼子,比你们那婊子母亲的客人还多。”
大汉也看到了丹尼尔身上的自由女神像荣耀勋章,知道这家伙可不是一个大头兵那么简单“你们惹错人了知道吗?爱尔兰帮的奥班宁先生,不会放过你们的。”
挨了一拳的棕色胡子此刻却站起生来,对着地上吐了一口血,一边放着狠话,一边被自己的身后的同伙拉走。
“好久不见,丹尼尔。”见到对方远去,雷米这才给这个自己都快要认不出的哥哥一个拥抱,丹尼尔的胡子张长了刮的他耳根很不舒服。
“雷米,你都快要跟我一样高了。看到我胸前勋章了吗?我告诉你,我可是战场上的神枪手。”
雷米深深叹了口气,还以为这家伙经过炮火洗礼会改变,但是还是老样子,小时候抓住一只松鼠,或者一只野鸡,丹尼尔总是会第一时间先拿起猎物想家人们炫耀:“看我已经是一个老练的猎人,今晚我们又可以饱餐一顿,谢谢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