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之恩,李轨铭记在心,日后必当相报。”
李轨团团作揖,却不见有人回应,料定救他的人不会露面,这才弯腰捡起小将的大刀,材料是上等的百炼钢,锻造精美,试一试,很顺手。
一时心想老子吃亏就吃在弓马不济,几次被人逼入绝境,回头老子一定要苦练弓马刺杀技术,争取当个合格的三国武将。
这时候周府、周兴兄弟带着人赶了过来。
“把他的衣甲剥下来。”
“衣甲?死人的衣甲,你不嫌晦气?”
“战场缴获的战利品,我觉得很光荣。不过拿回去洗洗先,记得多刷几遍哟。”
朱骏肩头中箭落马后摔伤了左腿,暂时骑不了马,李轨便将骑兵队交给管亥指挥。
“今天被那小子追的好不狼狈,没想到黄巾里也有这等人才。这个场子必须找回来,大伙商量商量,怎么干?”
“西边小河湾有三个寨子,距离本营有三五里,戒备很松懈,不如今夜去抄他!”
“有把握吗?”
“有把握!我们在本营旁边的小树林设一支疑兵,虚张声势,夜晚天黑,他必不敢出营驰援。”
李轨觉得此计可行,命皇甫存率部隐伏在邓茂大营东侧的小树林里,虚张声势,使其不辨虚实,然后亲率主力去劫小河湾的三处营寨。
入夜时,天空飘起了雨丝,路滑,李轨就没有骑马,手持缴获的大刀,借着夜色的掩护来到小河湾,望对面河湾处的三处营,不觉大喜,这三处营寨的主将毫无军事常识,营盘扎的毫无章法,简直漏洞百出。
这可是送到嘴边的肉啊,不吃会遭天谴的。
李轨一声令下,大队从下游渡河,悄悄地摸到了营盘外,待部署完毕,李轨把手一挥,率先摸进了中间的营盘。
这营盘连个哨兵都没有。
“杀!”
前面就是一个帐篷,与军用帐篷不同,这是个用树枝和草帘搭成的帐篷,李轨一刀劈开草帘,眼见的里面白花花的睡了两个人。
一个男的和另一个男的,两人正亲热地抱在一起。
操蛋,居然裸睡,我砍……
中营遇袭之后,东西两营黄巾军纷纷赶来增援,他们前脚一走,就被敌人趁虚而入,左右两边同时亮起了火光。
老窝被抄,对黄巾军打击极大,他们跟一般的军队不同,随身带着全部家当,这些家伙什此刻都安放在营寨里内,这那行,必须马上夺回来。
自此刻起,突击战就变成了大混战。
混战,李轨不怕,因为劫夺东西两营的官军都假扮成黄巾,只是在臂上扎白布条为号,这些成功打入敌人内部的官军破坏性极大,很快就挑动两部黄巾内讧起来。
李轨一鼓作气歼灭了中营对手,然后声东击西,陆续歼灭了其余两路军马。
后半夜打扫战场,这伙黄巾捞了不少东西,但值钱的不多,金银和钱是必须带走的,玛瑙钻石名人字画是没有的,俘虏有六十八人,都是些普通的庄稼汉,李轨下令全部带回去做辅兵,也就是军中的苦力。
“有个姓冯的,是个铁匠,听说手艺不错。”
“铁匠属于技术人才,立即招募。”
“他不肯,想回乡。”
“告诉他黄巾必败,他参加过黄巾造反,底子有污点,要想以后安稳过日子,就要为官军效力。”
“明白。”
黎明前后雨停了,李轨下令撤军,各军带着战利品回到营寨,正要生火做饭,突然西南方向号角声响起,轰隆隆杀声震天。
只见漫山遍野都是黄巾军,邓茂居然是倾巢而出。
“这个邓茂是个人才啊,这个时候出兵,时机掐的真是恰到好处。”
李轨兵力已疲,不敢浪战,于是下令据险守卫。
到天完全放亮后,李轨大吃了一惊,他已经陷入重重围困,四下里包围他的黄巾军不下万人,四面八方都是黑压压的一片。
“不会吧,不就是抄了你两个小寨,杀了两三百人,至于这么拼命吗?”
李轨对邓茂的动机表示不解,黄巾军多的就是人,安置在偏营里的绝不可能是嫡系,死个两三百人,至于这么搏命吗?
其实李轨不知道的是昨日穷追他的那个小将名叫程保,是程远志的侄儿,本来是放到邓茂营中历练的,结果却横尸沙场。
邓茂深知程远志的暴虐性格,所以只能倾巢出动,杀李轨以赎罪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