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惊人的喊叫声,让门外还未走远的慕容云晴忍不住回头。
“发生了什么?”听到叫喊声,慕容云晴慌忙冲进房内。
“妈!妈!你醒醒……”
慕容云晴走进房间,才发现沈云的母亲躺在地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已经不省人事,不知所措的沈云早已乱了方寸。
“快,送她去医院!”慕容云晴惊讶道。
奋力的抱起母亲,放才一用力,一股剧烈疼痛瞬间笼罩在脚踝。
沈云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幸好被慕容云晴及时扶起。
“别逞强了,这样的事情就交给我,”慕容云晴说。
医院。
急诊室外,沈云面色凝重。
“放心吧,伯母她不会有事的,你昨夜一宿没睡,今天又累了一天,不休息好的话,明天伯母醒来,你能应付的来?”慕容云晴关心的说。
“谢谢,我不困……”沈云回答。
沈云执意不睡,慕容云晴也不在劝,只是静静的陪在沈云的身旁。
‘熟悉的铃声传来,慕容云晴的手机突然响起,’慕容云晴一看来电的是自己的父亲,慌忙躲到一旁接电话。
“那个?你就是杨萍的家人吧,”一声音温和的女声传来,沈云踟蹰之际,却发现那女子是个护士。
“我是她儿子,是不是我妈她醒了?”沈云问。
“抱歉,并不是,那个,杨萍的住院费你……”护士提示。
一摸口袋,沈云心头一紧,口袋里剩下的也就几块钱的零钱,还是早饭剩下的,家里的钱一直都是母亲在管。自己从来都不过问,这个时候母亲病倒了。自己突然不知所措。
“那个,护士小姐,我们家的钱都在我妈那,只要她一醒来,马上就能教住院费?”沈云解释。
“抱歉,我们医院有规定,手术完成之前,至少也要付清一半的费用。”
闻言,沈云有些无助。只能解释道:“你们把我妈就醒,我保证一分钱都不会少你们。”
似乎是看到少年心中的无奈。只得暂且作罢。
回来之后的慕容云晴,似乎早已洞察道沈云眼中的无奈。随即取出一张卡淡淡的说:“这卡,你拿去罢。”
“我很感激,但是……”。
“但是什么?这是你家的卡!”
“啊?”
“我家的卡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手中?”
“这个等伯母醒来,你问她!”
交完费用,沈云的如释重负。然而让他想不通的是,作为母亲唯一的儿子,母亲似乎从来都没一句好话。但慕容云晴,她,她居然拿着我们家的卡到处招摇,而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我们家的银行卡长什么样子。
“你跟我妈的关系什么时候……”沈云忍不住问。
“其实,伯母她感觉到这两天有些不舒服,为了以防万一……,”慕容云晴回答:“没想到,事情还真和她想的一样……对了?你父亲呢?”
闻言,沈云的脑海中画面。
十几年前的一个下午。
“杨萍,我最后再说一片,你不要逼我,”
“沈震……为什么……我没有亏待过你,你为何……”
“实话跟你说吧,我已经有了新家,还有了孩子,是我对不起你,今天我们把婚给痛痛快快的离了。这事就这么算了,”
“儿子还小,你怎么忍心?”
啪的一声,一巴掌重重的打在脸上。委屈,痛苦,撕心裂肺。
“我他娘的说了多少遍了,到了这个时候,还拿孩子给我说事。你还要让我重复多少遍!”
没想到沈震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杨萍,这一刻方才悔悟:这个人变了,已经不是当年追求自己的那个单纯的男孩。而是一个……。
两年之中,虽然是聚少离多,丈夫有不少不好的传言,自己都选择无视,想到此处,杨萍忍不住哭了起来。
啪。啪。啪“你还真敢哭,等下我儿子回来,看到你哭,我,我打死你!”恼羞成怒的沈震连连出手。
门缓缓打开,沈云幼小的身躯出现在二人的视线内。
还有泪流不停的双眼。
这两年,对沈云来说,似乎有些不公平,不只是邻居,和沈云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也时不时拿父亲来奚落沈云,为了捍卫父亲的形象,沈云和小伙伴打了不少架……
当事实已经无法在用语言掩饰,莫名的心酸和无助,以及五味杂陈的感觉似乎瞬间把沈云给打垮。
无助的跪倒在地,嘴角抽泣:
“为什么……”
“儿子,你听我说,你妈她……”
“爸爸,每次回来,妈妈都会大哭一场……”
“儿子,你听我说……”
“别骗我了!”
“爸爸的事,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闻言,沈震沉默了。片刻后。
“儿子,你还小,这是我们大人的事……”
“大人的事,大人的事,你这样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反了你了!懂什么?滚你屋里去!”沈震怒道:“你最好别惹我,好好听话,不听话,我连你一起打。”
“我不!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就不走……”
恼羞成怒,手掌从沈云的脸上划过,
“啪”。
冷不防挨了一巴掌,寻常的孩子早就哭得不可开交,但这一下原本泣不成声的沈云突然停止了哭泣。转而变成了愤怒。
“小兔崽子,叫你不听话……”
“沈震,打我也就算了,连我儿子你也打!”原本想要挽留的杨萍,看到儿子被打,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随之破灭。
这一刻,她感到的是绝望。
愤怒之下,她冲进厨房,拿出一把水果刀冲了出来。
眨眼之间,水果刀架在沈震的脖颈之上。
“沈震,你给我滚!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看到曾经的妻子,发了疯一样拿刀指着自己,沈震不敢有丝毫动弹,之时灰溜溜的离开了家门。
“从那天后,我在也没有见过父亲。”沈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