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小宁安欲言又止,一双大眼睛警惕的瞟着朱载壡身后的冯保等人。
朱载壡也不知道这个小豆丁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但还是让冯保带人先回去,自己蹲在幼妹身边问道:
“有什么事情你就跟哥哥说。”
小宁安双手合拢,作了一个小喇叭状,附在朱载壡耳边说道:“太子哥哥,你是不是在查当年那场刺杀父皇的宫变。”
朱载壡一怔,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小豆丁,她竟然给猜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
宁安咯咯一笑,“刚才你和姐姐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朱载壡一顿白眼,他本以为这个小豆丁还不知事,所以说话的时候也没刻意避着她,却没想到这个宁安的心思如此细腻。
“宁安,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要说给别人听。”
宁安拼命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太子哥哥放心,姐姐跟宁安说过,在宫里面生活,最重要的是能守住秘密。”
“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朱载壡忍不住又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事?”
“不是,”小宁安撇了四下一眼,又凑到朱载壡耳边说道:“太子哥哥,虽然宁安没有见过娘亲,但是姐姐跟宁安说过,娘亲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善良的人,所以宁安向太子哥哥保证,娘亲是绝对不会谋害父皇的。”
朱载壡听着宁安的稚子童言,不由有些感动,摸着她的脑袋说道:“谢谢宁安,太子哥哥相信宁安的话。”
······
顺天府府衙,
府尹胡一孟感觉自己那颗痔疮又犯了,坐在府衙三堂上,屁股左扭扭不是滋味,右扭扭也不舒服,一拍紫檀惊堂木吼道:
“张推官呢,死哪去了,审个口供要这半天!”
正说话,张远道正拿着刚审出的那份口供急匆匆奔向三堂,刚到三堂门口,就跟出来寻他的师爷撞个满怀。
那师爷被撞了个屁蹾,坐在地上一阵嚎叫,
“哎呦,哪个倒霉催的,走路不看路,眼睛长在屁股上了。”
张远道赶紧把那师爷扶了起来,点头哈腰陪着不是,别看他是个七品推官,但在府衙这些无品的师爷面前依旧得担着小心。
那师爷正要发火,却瞧见来人是张远道,没好气的摆摆手道:“是你呀,快进去吧,知府大人正着急等着你呢。”
胡知府看着张远道审出的这份口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这真是那个晁保正招供的供词?你没有逼供吧?”
张远道弯腰陪着小心,“这么大的案子,下官哪敢胡来,这都是晁秉性亲口招供的,上面还有他的签字画押。”
胡知府看着口供下面的朱红手印,只觉下体一阵酸胀,
“哎呦!”
胡知府惨叫一声,
“本府不行了,本府的痔疮犯了,张推官,这案子还是交给你来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