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怡不再说话。而林空也没有继续纠缠。他已经成功在张怡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无论会不会生根发芽，但是这颗种子已经在她的心中形成了一丝芥蒂。

短暂的交谈结束后，无论张怡心里到底怎么想，她也不会再和一个圈外人士讨论这种话题了。

但是，“天下计”状态下的林空做事的唯一原则，你可能不赚，但我永远不亏。

批发市场的年轻老板有些讨好地凑上走到过来的两人面前，“哎呀怡姐，稀客啊，这次来又是买点补药？我直接按照上次的准备？质量方面你放心，我专业批发的，档次绝对比外卖店里的齐。”

“不，这次是一笔大生意，我想要批发点药材。”让这位老板意外的是，向来有些傲慢的张怡这一次却显得非常谦和，而且竟然主动退到身边那个陌生男子身侧，“林先生，这里还得靠您多辛苦。”

“没事，我来挑药，麻烦你帮忙提一下袋子。”

这个陌生男子丝毫没有客气，提出的要求更是让老板有些害怕。但是，往常那个来铺前也只是冷冷递过药方，不愿多做任何寒暄的中年女子非但没有露出一丝不悦，反而真的在这个比她年纪小不少的男人旁边恭敬地拎着袋子。

这个年纪轻轻的男人到底什么来头？看着对方一边翻微信一边选取的药材，熟知药理的老板更是疑惑。这些药物……能配出个什么鬼东西，四气五味搞得乱七八糟，真用这个喝下去，人三天下不了床。

“所幸这次不需要买管制类药物，否则还真不好凑齐。”装了整整三个麻袋，林空轻轻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即使有“医仙”状态加“天下计”的清醒，这么高强度且迅速地辨别也让他有点吃不消。

让张怡帮忙提袋子装东西真不是林空为了打压和炫耀，而纯粹是为了节省精力赶时间。张怡自然也清楚这个青年是真心为她们考虑，自然不会有任何怨言——但其中也有对林空确实有所信服的原因。

“还有十七分钟，快点走吧！”司机已经帮忙把前面几袋搬到车上，林空和张怡提着最后一袋就要往车上走。

“唉等等，小兄弟！”批发店老板跟着跑过去想要叫住林空，“关于您选的这些药材，有什么讲究……”

“抱歉，我们真的很赶时间！”张怡一言不发，似乎没听见般直冲向面包车。而林空则是看了一眼那个老板，“如果有机会，下次再联系！”

“诶，诶，别走啊，名片，名片！”

老板连忙冲到车窗塞了一张自己的名片。张怡脸上已经有些怒火，而林空则是微微点头，拿起名片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不用理他的，这种完全不在意顾客情况的店铺，我以后都不会再来了。”关上车窗，看到老板还在外面傻乎乎地挥手，张怡却已经忍不住说出了憋在心里的怨气。

她着急赶时间回去，而那个蠢老板却没有任何眼力见还在拦人做生意推销，这让张怡憋火到极点。

“天下计”状态的林空没有说话。他看向了这家店铺门口挂着的招牌，如有所思。

那块招牌下写着一行难以察觉的小字。

“鹿城大学大学生自主创业试点”。

汽车一骑绝尘，只留下年轻老板看着尾气在原地默默嘟囔。

“刚刚那个先生那么仔细地观察黄芪的圈数，怎么感觉那么像老师平时研究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