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你了解天师道的选徒方式，是怎么个选徒法？”余向阳才没去管杨笑天的感受和想法，而是直接问出自己比较关心的问题。

他要是一直按常规出牌，就不是现在的余向阳了。就是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这是余向阳的一贯战术，让对方没法组织起针对自己的套路。

即便没有收获，倒是能把人怼得怀疑人生，他也是很欢乐的。

“天师道在修行界的宗门里是个很特别的存在，选徒首先不看资质，只看缘法！”杨笑天是凌乱的。但是毕竟有求于人，只能努力冷静下来，组织好语言说到，脸色还是不怎么好。

其他的宗门，在收徒的时候，做法是完全相反，资质和悟性是最为看中的。

“？？缘法？”余向阳有些不太明白。缘字常用，但缘法就有些闹不懂了。

“崂山天师道也是隶属道门一脉，最是讲究清静无为，缘法天定，循天而行。他们认为，能不能成为师徒，缘法说了算。”杨笑天尽力的想起当时他师傅对天师道的描述，他师傅对天师道这个门派的看法和体会也是十分复杂的，一两句也说不清楚。

“说人话。”余向阳更加有些听不懂了，缘法天定，循天而行怎么个意思？同时，也就得自己进去的宗门也是够了。清静无为，那还修行个屁？不吃不喝，不动不行，还怎么活？

学习还逆水行舟呢，那夺天地造化的修行不奋发直前，能有何成就。所以，余向阳听到杨笑天这样的描述，就觉得这个门派不靠谱。门派文化看一切，这社会早就开始抗争并努力的去操控大自然，怎么还看天吃饭呢。

“这么说吧，凡人经常自我安慰的一句话来解释，可能比较贴切一点。就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所谓的无为，不是不为，而是有度的为。”杨笑天解释到，其实也不太赞同天师道的精神文化。

“然后呢？怎么个缘法选徒了？”余向阳很好奇后面的内容，自己究竟是拜入了怎样的一个宗门。怎么感觉，比自己都还不靠谱呢？

这还只窥得冰山一角，那看完了得是怎么坑人的一座冰山呢？

一般人只要能接触到修行门派就觉得很满足了，这余向阳还挑三拣四，对天师道很不满意的样子。

“他们通常都不会直接面对面的选徒，而是把传功法印施加在某些法宝或是器物上，能够激发法印的便是有缘人。有缘人只是成为弟子的前提，然后才是看品德和资质。会设置一些考验，通过了才是天师道的正式门人。”杨笑天也是觉得这么师门很是奇葩，但是也很独特的。

余向阳知道杨笑天没有说谎欺骗自己，因为他就是这么稀里糊涂的成为玄机道长的记名弟子的。而且还是那种很蛋疼的，记住师傅名字的弟子。

“那他们就不怕有缘人是大奸大恶之徒？”原本余向阳认为九曲黄河宗的追杀规矩就够奇葩了，没想到自家宗门的选徒方式更奇葩了。

怎么有种感觉，贵圈很乱。现在社会上那么多的管理人才，咋不邀请去制定两套方案呢。花点钱，门派的综合能力还不噌噌往上涨？

“这就是天师道的独特之处，缘法之所以叫做缘法，就不是人们能够揣摩的。你肯定看过不少的小说和电视剧，你看见哪一个有缘人会是大奸大恶？”杨笑天说这些的时候，已经恢复过来。有种特别的气韵散出，展现出一种世家子弟的风范和修养。

余向阳这一段时间接触下来，觉得这杨笑天在修行界的背景也是不一般的。

“呵，也是，缘法这种东西，能揣摩的就不是缘法了。这样随便的宗门，实力在修行界也不怎么样吧。”听到杨笑天的讲述，余向阳几乎不对宗门抱有什么期望了。选徒那么随意，实力能强大到哪儿去？

“余兄是不是对自己的宗门有些失望了？”杨笑天看着余向阳有些生无可恋的表情，笑了笑。终于看见这货，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一开始本来就没有抱什么希望，何来失望呢。”余向阳正色道。“噫，我觉得余凶这称呼，就比什么道友好听。”

“哈哈，余凶就不要岔开话题了，呸！是余兄。其实我还蛮羡慕你的。”杨笑天不是在安慰，脸上的确满是艳羡。

“何解？”余向阳又疑惑了，这修行界的事，他还真没法装知道。所以，该无知时，还得无知，这样人家讲起来才有成就感不是？才会滔滔不绝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