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广城西区一处高档小区内,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陈锦昌直接被甩到了沙发上。
气愤的捂住脸,陈锦昌咬着牙,低着头,却不敢吭声。
因为他知道,老头子此时火气更大,若是随便顶嘴,估计他熬不过今晚。
下意识的,陈锦昌将目光看向一旁的母亲,使了使眼色。
“哎,你和儿子有话好好说嘛,动手做什么?”
陈母会意,当即上前做起和事佬,挽着陈父陈炳康道:“儿子在外面受人欺负,已经够委屈了,回家还要受你责打,那你让他怎么活?咱就这么一个儿子,打坏了,以后谁给你养老送终?”
“哼,慈母多败儿,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陈炳康大怒,气呼呼在沙发上坐下,道:“你是不知道,刚才我被柯昌明喷得无地自容,这张老脸都让这畜生给丢尽了。”
陈母也知道陈锦昌这次做得不地道,假意又训了儿子一番,然后怂恿他给陈炳康道歉。
后者扭扭捏捏上前,道:“爸,对不起,这次是我不对,但…但我没想到那婆娘拿了钱,居然还背后阴我。”
“哼,阴你?”
陈炳康听到儿子的话,火气顿时又上来了,骂道:“那妮子能干得出这种事?你知道现在全社会都在网爆你吗?你这次遇对手了。”
“……”
陈锦昌噎了一下,下意识问道:“那…那我能告他们吗?”
“告?告什么?”
“告他们勒索,那婆娘要了我的钱。”
“你特么连协议都签了,人家向你拿的是赔偿金,勒索个屁。”
陈炳康看到没脑子的儿子,顿时火气更盛,大骂道:“你该小心别人告不告你才对。”
话音落下,门铃突然响起。
陈母上前开门,然后几名治安员出示了证件,道:“你好,我们是西城治安署的,有人报案陈锦昌涉嫌教唆他人诬告陷害他人,证据确凿,请陈锦昌和我们走一趟。”
“哐啷!”
陈锦昌瘫软落座,手里的茶杯,应声而醉。
他终于知道,什么才是可怕的对手。
那连环计,一计接一计,应接不暇。
……
“来,各位师兄师姐,学弟学妹,今天这事承蒙各位帮忙,否则我翻不了身。”
“在座的,都是我齐丰的好兄弟,好朋友,大恩不言谢,一切尽在这酒中,先干为敬。”
东大正门,富贵酒楼。
为了感谢此次在对付陈锦昌事件中帮忙出手的众人,齐丰特地摆了五桌。
一个大厅,五六十人全给坐满了。
这些人有齐丰同班同学、舍友、以前高中的校友,也有学生会、分团委、社团的同事。
还有一部分是勤工俭学受到齐丰恩惠的学生。
虽说大学近似半个社会,但终究学生党还是比较实在,市侩程度没社会人厉害。
只要大伙看你顺眼,基本上一呼百应。
更何况齐丰为了打赢这一仗也不含糊,该花的钱一分没少,该走的人情分毫不差。
毕竟想要人办事,光靠口头谢谢是不够的。
一次两次还行,长期的话,是谁都会厌烦。
但若当成生意买卖来对待,账目分明,才能细水长流。
“老三,多余的话咱就不说了,敢欺负咱416宿舍的,兄弟们绝不赞同。”
“对,咱经管3班人虽不多,但也不是好欺负的,想动咱的人,先问问大伙。”
“齐丰学弟,学长们没什么本事,钱也没陈锦昌多,但咱在社会行走,知道有些事可为,有些不可为,那混蛋连做人底线都没有,活该把他踩成臭狗屎。”
“对,有几个钱了不起吗?去特么的有钱人,干死他。”
“齐丰学长,我们也支持你,拿下白灵儿,加油!”
……
一堆人风风火火,几杯黄汤下肚,顿时群情激愤。
不知道的,还以为来了一群怨士族,吓得酒楼上菜时都是战战兢兢,生怕招惹是非。
面对众人的吹捧和豪言壮语,齐丰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虽说酒桌上的话最信不得,但此时此刻,甭管真情假意,爽过就算了。
而重生而来的他,没想到酒量也带了回来,出奇的好。
五桌人轮流和他喝,愣是没喝过他。
现场醉倒了一大波人,他也只是微微脸红,但依旧精神抖擞,风采依然。
几轮酒过后,该倒的都倒下了,还没倒的也差不多。
趁着空隙,416宿舍其他三人才凑了过来,围着齐丰嘘寒问暖。
“老三,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说话的是416舍长冯天瑞,广城本地人,家里是地产包工头,土豪儿子,复读生。
年龄最大,人也长得高高大大,为人仗义,入学时排序为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