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卡尔抬头，看着坐在对面正在咀嚼口香糖的女孩。

“有什么问题嘛？”

“请你张开嘴。”卡尔道。

“这是舌钉，先生。”名叫珍妮的年轻姑娘把舌头伸了回去。

“能问一下，除了耳钉之外……哦，还有眉钉，我看见了。那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哪里有装饰物。”

“还有脐钉，以及……你真的确定要我说嘛？”珍妮突然笑了起来。

卡尔抬手打断她的话。

“够了。”

对面的年轻女孩画着浓重的烟熏妆，脖颈处有黑色的纹身裸露出来，球鞋的鞋带没系，当然也可以解释为刻意这么做，用来凸显个性。

“从事过客服工作吗？”

“啵！”她吹出的泡泡破裂，随即再度被咀嚼进嘴中。

“从事过，我曾经在麦当劳当过接线员。”

“ok，可以通过，对于薪酬还有没有异议？”

卡尔立刻点头，因为他没得选，古特雷斯找遍了整个圣贝纳迪诺，也只找来二十多个客服工作人员，依照上次的经验，他需要足足50个客服，所以一般不是特别离谱的他都给予通过。

“今天就可以开始工作，去外面找斐莉希亚，她会告诉你如何与客户沟通，下一个！”卡尔冲门口喊道。

之前的卧室现在变成了临时招聘办公室。

下一个走进来的女性明显要正常许多，深棕色的头发，黑色的休闲短袖，下半身是一条牛仔裤，平底鞋，身材较为丰腴。

她自称是詹尼佛，今年32岁是个单身母亲，就在附近居住，之前当过收银员，当过餐厅主管，失业已经两个月。

“ok，你通过了。”卡尔直接道。

“嗯？”詹尼佛对只持续一分钟的面试有些惊讶。

“我们现在急需人手。”

再之后进来的是个身材圆润的黑人胖子，穿着NBA公牛队的红色队服，不用问，背后肯定印着23号，他看起来起码有230磅。

“尼莫，暑期工，来应聘普工，你觉得我怎么样？”他掀开袖子，展示着自己并不健硕的肱二头肌。

“Awesome，bro！”卡尔与他握手。

两个人握手方式非常具有黑人风格，大概是握一握，扭一扭，抱一抱，虽然卡尔做得不太熟练，不过小胖子尼莫显得非常满意。

“出去找一个叫卡洛斯的，他嘴巴不太灵光，你得有点耐心，他会告诉你接下来该怎么做。”卡尔将他送走。

今天的面试到此为止，卡尔走出办公室，看着外面嘈杂且火爆的场面。

斐莉希亚一边接电话，一边指挥着两个新到的客服，安赫拉声嘶力竭的喊着，卡洛斯正在给小胖子尼莫示范如何快速打开录像带的包装，莉莉周围摆满了录像带，乔纳森正在那里点数……繁忙程度远胜之前。

卡尔闭上眼睛，仿佛听到了金钱流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