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路过之前店铺所在的十字路口，正当卡尔准备左转进入车库所在的小巷，却看到一个男人站在之前的店铺门前，弯着腰鬼鬼祟祟的朝里面张望。

男人西装革履，看着像上班族。卡尔拐弯的时候还看到他手里攥着一张宣传页，虽然离得比较远，路灯也比较昏暗，但通过大小还有颜色，卡尔还是辨认出来，那是第一次宣传时派发的。

客户？

卡尔拐过弯，将车停在稍远的地方，接着下车，步行走了回去。

他走到男人身后，那男人还在低头张望，压根没注意到卡尔。

卡尔低声喊了一句，西装革履的男人吓了一跳，等回头看到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卡尔，捂着胸口。

“要买录像带？”卡尔道。

“嗯，对，你说的没错。”他扬了扬自己手中的宣传页，不好意思地笑笑。

此人正是胡安马塔，十天之前第一次收到了万能录像带的宣传页之后，作为百事达大洛杉矶地区的负责人，他将这件事立刻汇报给了自己的上级，却石沉大海，一直到今天下午，总部CEO亲自给他打电话，给出了两个指示。

1：搞清楚对方的运作流程，包括盈利模式，主要盈利点，如何售后，如何调换，客户体验如何，有哪些需要改进的地方等等。

2：在三天之内，依托大洛杉矶地区现有的门店，结合万能录像带的业务特征，推出相对应的全新业务。

任务很重，时间很急，今晚回到家，胡安先让妻子照着宣传页上的电话，买了五份万能录像带，自己则跑去购买过万能录像带的邻居家，找到了对方邮寄的发出地址，这才一路找到了之前卡尔所在的店铺。

不过看着焕然一新的店铺门头，并非是万能录像带的名字，正当他陷入了怀疑与揣测之时，遇到了卡尔。

而卡尔自然也不相信他说的话，自己卖了那么多录像带，还没见有谁主动过来，一个上班族大晚上跑过来亲自购买，吃饱了撑的吗？

“你看着不太像是录像带的受众。”卡尔打量着他的穿着。

“下班，顺路过来买。”

“你家在哪？”

“就在那边……”胡安随手指了个方向。

“你在哪家公司工作？”卡尔这一刻犹如CIA附身，开始盘问。

“我……你又是干嘛的？”胡安反问，他也隐隐感觉面前的年轻人不简单。

“路人，刚好路过而已。”卡尔道。

“嗯，我也是。”胡安跟着点头。

“那，祝你好运。”卡尔朝他比了个手势。

“你也一样。”胡安报以微笑。

当卡尔转身时，两人的表情同时变得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