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余笑癫他爸抱着他去了山上的普济寺,我爹带我去了山下三清观。
据安乐镇范大喇叭的描述,当时我爹风风火火的带着我冲进三清观时,三清观的真玄道长正光着膀子在喝红薯粥吃小咸菜。听闻来意,马上热泪盈眶手舞足蹈,那感觉就像等了一辈子的人终于出现了一样。吓的我爹当时还以为他精神病犯了,当时就想带我离开,真玄道长好说歹说,才叫我爹相信我是道家的绝世灵苗,他的命中徒弟。只有他才能让我恢复正常,就如只有太乙真人能让哪吒得道一样。
想来我爹也是受过《封神演义》毒害的半知识分子,听闻此言更是不让他碰我,想那哪吒是怎么坑爹的,要是真是和哪吒那还了得。真玄道长一看说错话了,当时脑门子的汗都下来了,赶忙改口说是金吒是金吒。
想来我爹是被真玄道长的诚意打动了(后来我爹说跑到山上太累了),事不宜迟,也只好让他试试。想想还真悬,要是我爹扭头就走上了普济寺,那我可能就要跟余笑癫一样做个挂单的和尚了,那就是12岁之前不能吃肉,25岁之前不能谈恋爱了,到现在他还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不管怎么说当时我爹不情愿的接受了他是李靖的假设,同意让真玄道长试试,然后真玄道长用童子尿点在我的眉心,银针刺喉,然后突然大喝一声:“孽徒还不开口。”然后突然把我倒零起来同时拔掉银针,我哇的一下发出了第一声啼哭。我爹闻声热泪盈眶,差点给他跪下。
事后真玄道人说:“这是因为我的天灵还存有前世的记忆迷住了心智,他用童子尿封住了我的记忆,用银针隔开了阳世的气息,然后倒提身体,以我身体内的婴阳之气逼出了阴气,就没事了。不过这孩子失去了婴阳之气,以后容易招阴物,最好寄养在道观之中,等到十岁之后再领回去。”我母亲那里愿意?最后真玄道长开坛收我为关门弟子,赠了平安符才放我回家,不过回家以后果然多病,而且好夜啼,没办法,最后我是白天在家,晚上住在道观,才安生下来。此后的生活师傅就对我有如下安排:
一、师傅坚定的认为我有过人之处,所以起俗名—--韩过人(笑哭了)
二、在道观要称道号东瀛子(现在想想心好累)
三、每天诵读道教八大神咒。
四、三岁半开始就每天帮他画符,他时常去给别人作法事。
五、我每天的睡前故事都是降妖除怪的桥段。
其他也就算了,可你说我师父这是有多不靠谱,百家姓随便挑一个叫这个名字不说悦耳动听,最起码不会贻笑大方。可我偏偏姓韩!姓韩!!姓韩!!!
韩姓多好,如果叫韩载锡、韩敏俊,韩东哲,在这个韩粉满天飘的时代,我怎么着都会蘸上些花粉走上些桃花运,可惜,我偏偏叫韩过人,虽说方向对了,但是这就像小沈阳的裤衩—---跑偏了。
再听听我的道号,我都不好意思说,东瀛子,人家还以为我投靠了皇军,当了汉奸,但是所有的不满意都是到了我上中学后,随着一起玩尿泥的伙伴都有了一些知识后才显露出来。原来大家认为发生在我身上炫拽酷帅吊炸天的事情慢慢变成了笑话,我努力抗争想改名,却因为复杂的户籍和学籍政策让这件事变成了不可能。
这件事让心灵脆弱收到了严重的伤害。我慢慢的有些孤僻,正在我的心灵受到摧残,
正当我的思想有向报复社会的危险方向发展时,范大喇叭的一个消息如春雨一般滋润了我的心,把我的恐怖主义嫩芽淹死,拯救了我脆弱和多愁善感的心。
她说:“孩儿啊!你这算什么?韩国人就韩国人,日本人又怎样,现在不都中日友好很多年了么?再说,我听说镇那头的山上还有个孩子叫余笑癫,挂名做了和尚,听说还有个法名叫什么九戒,你说这不是八戒的弟弟么?”说完自顾自的哈哈大笑起来。
作为一个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我是知道什么叫五十步笑百步的,而且我充分认识到跟所有人讲道理所有人就会跟你耍流氓。既然***教导我们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么我就要跟这个余笑癫成为朋友。
于是乎,安乐镇的娱乐新闻里又多了一条:僧道联盟,两个有故事的少年不得不说的激情。
从此以后,我和余笑癫成了最铁的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