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哪见过这么高档的地,一时间觉得,手足无措,屁股下面的真皮沙发怎么做都觉得不对劲,茶杯被我们拿起来又放下,又拿起来喝两口又放下。
趁着喝水的间隙我们四处打量屋里的陈设。我觉得这个屋子的主人可能真是我的师叔,因为屋里所有的摆设都带有浓重的道教色彩,这些要么就直接摆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要么就挂在墙上。
疯子凑过来偷偷的跟我说:“哎,棒子,没想到你除了有一个有钱的师傅,还有一个这么有钱的师叔,怎么以前没有听你师傅说过呀?”
我小声地回答他说:“是的,我也没有听说过,我只知道我师傅是连锁店的CEO,但是没有听说过他还有师弟也是CEO啊。”
疯子说:“你就知道CEO,这架势,一看就知道是董事长,创始人,CEO那有这派头?”
我们俩正嘀咕着呢,楼上突然走下来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中年人,身材微胖,方脸大耳,满面红光,说话的声音响亮有力,跟他一起的,是我的师傅真玄道长,还有疯子的师傅元济大师。
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走下来,气氛友好,情绪稳定。
我暗暗舒了一口气,这个说明了今天我们不会被骂的很惨。哪儿知道我刚想完,我师傅就一眼看见了我,顿时脸色大变,要不是顾忌形象,我估计他就要把他的拂尘扔过来了。
元济大师根式空前绝后的情绪失控,怒目圆睁犹如伏魔金刚。
我们以为这两位经过昨天晚上的休息会情绪好一些,但是今天看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我和疯子不由得一哆嗦,好悬没把茶杯扔到地上。
那中年人,看情气氛不融洽,连忙出来很做和事佬,对我师父和元济大师说:“两位师兄不要再生气了,这几天的事我已经跟两位师兄说过,虽然两位师侄行动鲁莽,但是也是为了惩恶扬善,并且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年轻人有热血有正义感,不也是两位教导有方么?”
我师傅把袖子一甩,哼了一声,扭头不在看我。
圆寂大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不过那声音听起来好像说:“气死我了。”
我俩傻愣愣的不知道要干什么,那中年人给我们使眼色要我们说两句道歉的话,我和疯子连忙站起来说:“师傅,有人以阴魂害命,整好被我们碰上了,你自幼教我捉鬼打怪为民除害,我自然不能不管,不然也对不起您的教诲啊!”
元济大师听了面色缓和了一些,但我师傅一句依旧满面怒容,指着我骂道说:“我请苍教授做你们的引路人。也让别道人去帮你们,并引你们到明月观,你们为什么放着这么多资源不用,自己非要跟别人硬拼?还不自量力的是什么?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为师和林师叔在私下里替你周旋,你们早就一命呜呼了,现在都在奈何桥喝汤了。”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以我跟疯子这样想到哪儿做到哪儿,颠三倒四的乱搞,明明牵扯了好几方的势力,最后竟然平安无事,特别是不明不白的做了马面的手下,我本来就觉得奇怪,原来竟然是师傅和师叔,他们在后面安排了这么多的事情。
我和疯子赶紧认错说:“师傅,我们两个年轻不懂事,虽然是想为民除害,但是却考虑不周,给师傅、师叔和元济大师,带来了很多的麻烦,尤其让师傅担心,徒弟知错了,以后一定谨记师傅的教诲,有事向多向师傅请教,师傅,你有空一定要跟我好好讲一讲也让徒弟知道师傅的神机妙算和运筹帷幄。”
疯子也赶紧拍马屁,说:“是啊!师傅和真玄大师,我就在想,以我们俩这个本事,在这么复杂的情况下铁定尸体都凉了,没想到我们还能打败阴王,荡平终归山,最后还能干掉沙皮,我就知道这事一定是背后有高人相助,只是没想到是师傅和真玄大师的安排,对还有,林师叔的暗中帮忙。我对我们的所做所为万分惭愧,以后保证不在重蹈覆辙,请师傅和两位师叔监督。”
我心中暗笑,这小子把对付学校老师那些招拿出来对付他师傅,岂不知他师傅对他的了解比他自己都深,元济大师不耐烦地摆摆手说:“你少在这里给我打诳语,你小子是个什么货色?我能不知道,刚刚入道,你就敢满山的跑着去打鬼,害的我大半夜的也不能睡觉,跟着你到处跑。东瀛子比你听话多了,这次我看多半是你撺掇他去跟你一起干这种事情的。”
我师傅接过话来说,圆寂大师也不用这么说:“东瀛子是什么样的人我也很清楚,根本就不用九戒撺掇他,这小子也是个专捅马蜂窝的主。
我看他俩情绪逐渐的缓和下来,谄媚的对师傅说:“师傅,你跟我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傅哼了一声,才给我讲明了事情的原委。原来那天晚上我们碰到了沙皮以后,不管是终归山别老道的出现。还是我们在别墅里面抓沙皮等等一系列的事情,都归功于师傅和元济大师的安排和策应,看似有惊,实则无险,而林师叔则专门负责配合对付李经久的黑道势力。
只是阴王负伤逃跑被沙皮制服这件事他们不知道,最后知道要对付阴兵,他们最后只好同意我们做马面的临时工,其实就是不拿工资的阴差。
用林师叔的话说,为了锻炼我们这两个宝贝拖地,培养我们的实战能力和应变的能力,两位师傅都是在暗中观察,一路保护,也是煞费苦心。
我和疯子听罢感动异常,快二十年了,从来没觉得师傅这么靠谱过,赶紧再次奉茶认错。
师傅却长叹一声说:“你们别给我耍嘴皮子,事情虽然了了,但是你们却要给马面做10年的阴差,以后你们要吃阴差这碗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