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之寒察觉到江不晚看了他的玉佩,他眸色淡淡,白皙的手指挑起垂落腰间的玉佩,神色自然,“这枚玉佩还是你赠我的定情信物。”
江不晚羞怯一笑,“我说看着怪眼熟呢。”
江不晚:你是真能编啊。
“夫君。”江不晚可怜兮兮的指着自己的脚,说,“我走的脚都疼了,一步也走不动了。”
江不晚故意将全身的力量压在向之寒身上,柔声说,“夫君,背我好不好?”
向之寒垂眸看了眼她踩着藕粉色绣鞋的小脚,长而翘的睫毛遮住他眼底的情绪,让人不知他在想什么。
“夫君?”
向之寒抬头,道,“好。”
他转身弯腰,江不晚跳上他的背,双手牢牢攀着他的肩,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可惜她现在没有灵力,不然还能给自己的体重加加码,让他吃点苦头。
接下来的路程,江不晚不是要喝水,就是肚子饿要吃果子,明明半个时辰的路程,让她折腾了二三个时辰。
出乎意料的是,向之寒的脾气很好,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他都全盘接受。
“夫君,我好像突然想起来了。”
她话音刚落,向之寒的身子僵了一瞬,但又很快恢复如常。
“想起来什么?”
“想起来。。。”她故意拖长了尾音,“想起来我的名字—江不晚。”
“江不晚,向之寒。”她说,“冬日寒潮退,江上春不晚。我们不愧是夫妻,连名字都这般相配。”
情劫,情劫,既要破劫,自然得先有情。
管她真情也好,假意也罢,她先演上,不怕他不动心。
“夫君,这条路是去哪?”江不晚趴在向之寒背上,从她的视线看出去,他气息如常,丝汗未出。
这哪是普通凡人的体力?
向之寒道,“清水镇。“
“清水镇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我们可以在那儿落脚定居。”
“好,我都听夫君的。”
两人在荒无人烟的小道行驶,他们越走,脚下的路也越宽阔,路上的行人也越多,二人相貌出众,兼之江不晚又是被向之寒背着,这般亲密的举动在民风偏保守的古代,可不多见。
惹的路过行人多看了他们几眼,这对小夫妻是打哪来,看着不像是他们清水镇的人呢。
江不晚双手攀着向之寒的肩膀,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路上的行人,有挑着扁担的货郎,赶车的车夫,背着娃的妇女。
看来她真是落入人间的地界了。
“扑通。”前方突兀的响起一声,听起来像是重物摔倒的声音,行走的路人纷纷围了上去,大喊,“哎呀,不好了,这人晕倒了!大家快散开,把她抬到阴凉处去。”
江不晚透过人群中的缝隙,看见一位倒在地上的老人。
“不能动,她有心悸之症,这个时候不能动她。”
向之寒朝着病患的方向走,她趴在向之寒肩头看的更清楚了,地上的老人,面色红的吓人,情况危急。
“救命啊,有没有大夫啊!救命啊!”
向之寒连忙放下江不晚,急声道,“晚晚,你且在这儿等我一会,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