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杨广为什么会摆出那么大阵仗,不惜背负昏庸的骂名也要动用登基第一个诏令来推行选秀呢?
这却是高颎想不明白的地方了,但既然杨广出招了,那他高颎也得接着。
以背负骂名的代价出招,那自己就让这把火烧的旺一点,想到这,又神色莫名的看向李二。
李二被这眼神看得直发毛。
“不知高公有何吩咐?其实晚辈是可以才疏学浅一下的。”
这话摆明了就是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让我给这次差事使绊子我也认了。
“呵呵,不!李公子,你不仅要好好办差,更要把这差事办大,名头办响,记住,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陛下的差事,明白老夫的意思吗?”
李二扯扯嘴角,你都说那么明白了我还能不知道吗?不就是想让我把事情搞大,最好闹得民怨沸腾吗?
很想拒绝,但看着高颎冰冷的眼色,心知自己没理由拒绝,只得苦着脸点头。
“高公所言晚辈明白了。”
高颎满意了,温和的看着李二。
“关陇乡老同枝连气,李公子能有此等奉献真是让老夫感到欣慰啊,想来关陇乡老们得知后也会对李公子感激万分的……”
两人继续寒暄了一会儿,而后高颎便亲自送李二出了门。
这时李二才发现,这里居然是楼观道派的一处偏院,瞳孔不由一缩。
楼观道自古以来便是道家执牛耳的脉系,传闻太上曾于楼观台传下《道德经》妙法,并在此开坛讲法,传闻八仙中的钟离权与吕洞宾都是出生于楼观道。
虽说因先皇信奉佛教,再加上当今陛下常有伐山破庙之举,导致现在的天下佛法昌盛,道家没落,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楼观道依旧底蕴深厚。
楼观道内化神道人与返虚地仙何其之多,而今高颎竟能在楼观道寻一偏院做为秘密之地,莫非关陇世家现如今要和道家联合下场了?
想到这,李二后背冷汗直冒,有些震惊的望向高颎。
只见高颎轻笑点头,显然是默认了李二心中的想法。
“祸事!”李二心中明晓,看来这天下承平不足百年又要再来一场天大的祸事了,而自己也被卷入其中,不知是好是坏。
随后就被礼送上了一辆马车,高颎微微拱手,而后转身消失在小院内。
看着高颎离去的身影,李二暗自叹息,这年头有些车上了就下不来了……
正在李二对自己未来感到迷茫之时,马车突然像是撞到什么东西,一个急停。
“哎呦!你干嘛?”
一声痛呼打断了李二的沉思,掀起马车上遮挡用的布帘往外探去,便发现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年青道人躺在路边痛呼,显然是被撞得不轻。
驾车的车夫一脸茫然之色。
“这道人从哪里蹦出来的,刚才道上明明空无一人。”
那青年道人见车内的李二探出了脑袋,边痛呼边喊道:“道门静修之地,你这马夫怎么不好好看路,疼死小道了。”
李二一脸尴尬,虽然不知道事情缘由,但很明显是驾车的马夫撞到了这道人,再一想到这里是楼观道的地盘,怎么说都不是自己这方占理,连忙下车朝道人走去。
到了近前,小心翼翼的将道人扶起。
“得罪了,道长,实在是我家这位……”说到这,李二突然语塞起来。
“不对啊?这马夫也不是自己家的啊。”
但看着这道人一只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袖,剩下的话也没好意思说出去。
“我家这位弟兄之错,不知道长可是伤到了哪里?是否需要鄙人去请大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