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那些宗门和城池如何应对禁食牛令?”
“打呗,谁打赢了就听谁的。”
“化形大妖,比元婴修士更厉害?”
“听说处在元婴之上,化神之下,具体谁知道呢,反正我知道大荒山周边的势力已经被打服了。”
“咱离国呢?”
“嘁!别说离国的其他势力,咱们南槐城就能打发走那牛妖。”
“说得也是,咱们王府可是长生家族,南槐仙留下的宝贝,哪一件不能降服这牛妖?到时候给咱们王爷当坐骑。”
“哈哈哈哈——”
陆青柏受到感染,笑了笑。
府中的杂役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这么孤家寡人,有些家生子的姐妹被陈家男丁收了房里人,消息很是灵通。
说起大荒山牛妖,陆青柏想起学会《天子望气术》的那天,在西南方向看到的冲天妖气。
“看来,那时候就是牛妖在化形。”
这时,有人注意到陆青柏,问道:“哎,青柏,你什么时候晋升炼气三层了,可曾摆酒宴庆祝?”
陆青柏闻言,故作木讷道:“侥幸而已,我没几个灵石,唯恐招待不周,就不破费了。”
那人随意敷衍了几句,找其他人说话去了。
陆青柏乐得自在,坐在角落听了一会,就到偏楼点卯了。
这个下午,他正在擦拭法器,门口传来阵阵躁动。
接着,管事大人面带焦急,喊诸人退出偏楼,到后屋等候消息。
陆青柏不明所以,跟着人流来到后屋。
片刻后,有人就打探到了情报。
“你们猜,今天演的哪出戏?”
“快说,再卖关子,老子就一个禁言术,让你想说都说不出来,活活憋死你。”
“哈哈哈,江兄息怒。我听人说,三少爷为博红颜一笑,大闹兵器库。”
“为了那个叫司晴的女修?”
“正是。”
“三少爷这次倒是长情,居然相处这么久没有腻味,已经快一个月了吧!”
“说是司晴通晓音律,嫌弃三少爷的琴弹得不好听,要用灵器弹。两人到了主楼,不知道在说什么,一言不合,司晴就要摔打一件黄阶上品灵器。汪总管拦住了她,又跟三少爷大吵一架,把人撵到咱们偏楼来了。”
“嚯!那司晴什么来头?黄阶上品灵器啊,要是给我,我拿它传宗接代,她竟然要摔摔打打。”
后屋里,众仆役无不震惊,惊叹于司晴的疯癫作派,野蛮中透露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优渥,令人心生羡慕。
要知道,大家接触到的最优质的法器,也就是日常工作擦拭的中低阶法器,真正拥有的低阶法器是玄木棍。
那娘们可是连黄阶上品灵器不放在眼里的。
陆青柏没什么反应,作为地球人,早已经通过短视频见识世界的贫富差距。
可以说,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狗的差距都大。
有人一年到头为几万块奔波,有人半个月喝掉几十万块的茶叶。
可这个世界只有口口相传,大部分人没有经历真实的视听洗礼,心理上非常敏感。
而且陈府家风严厉,没有哪个主子敢摔着灵器听响声。
今天的事情刺激到了一些仆役。
有的骂世道不公,有的阴阳怪气,谴责三少爷胡作非为。
对于后一种人,陆青柏深有同感。
这个三少爷太能折腾了。
前不久跟膳房的林总管吵架,今天又和兵器库的汪总管吵架。
就算他是王府嫡系,这么四处树敌,真不怕翻车?
后屋吵吵嚷嚷。
陆青柏觉得心烦,走到门口,运转起槐叶吐纳术。
半个时辰后,管事差人喊他们回去。
陆青柏回到库房,就发现地上扔着七八根断箭和绞碎的白绫。
“嘶!”
“那个败家娘们!”
“这两个法器放在外面卖,两千灵石起步,相当于我五年的月钱。”
“就这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