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瑜!”
随着堂内的朱棣一声呼喊,候在堂外的贾瑜不敢怠慢,连忙转身冲进堂中。
“殿下有何吩咐!”
看着面前神情慌张的贾瑜,朱棣被他的一本正经逗得哈哈大笑。
“好了好了,在孤面前就不要这般一本正经了。你去趟军营,把袁焕给孤叫来。”朱棣对面前跪着的贾瑜吩咐道。
跪在那里的贾瑜柔声道:“遵命。”
候在一旁的丘福忽然有些搞不清楚这位王爷到底想做什么了。
望着离去的贾瑜,朱棣看向面前默不作声的丘福,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问道:“丘将军在想什么呢?”
“……末将没想什么。”丘福听着朱棣的话连忙抬起头来回应道。
这时,两人彼此相视,朱棣的脸上闪过一丝捉摸不透的笑容,丘福顿时被这种笑容惊得低下了头。
不知为何,面前的这位燕王爷刹那间就变得让人看不透,甚至其散发的气场,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战栗。
已经适应这具身体的朱棣此刻也代入到这个时代的背景,既然自己成了那个征北大将军,那北面的蒙古就不能再成为大明的祸患了。
想想后来北元分裂为鞑靼和瓦剌,再想想瓦剌入侵大明,还把自己的曾孙给俘虏了,好嘛!我大明一共十四个皇帝,就你这么一个打仗打输了还被人家俘虏的皇帝。
要不怎么说人家是战神呢?
想到这里,朱棣的心里顿时生起一种责任感,自己的儿子朱高炽当了大半年的皇帝驾崩了,自己的好圣孙朱瞻基也活了十年英年早逝,因为土木堡之变,大明进入了由盛转衰的转折点。
打,北面的蒙古一定要打绝了!
过了片刻,堂外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朱棣抬起头来看向门外,燕山中护卫副千户袁焕将手里的刀交给卫队士卒,确认身上没有兵器后,这才大步走进王府正堂。
“末将袁焕叩见王爷!”
袁焕身长八尺,生得人高马大,力大过人,在军营里,与丘福这个千户并称燕军双雄,除了丘福能与他战个平分秋色以外,其余将领都不是他的对手。
只是袁焕这个家伙,最近看起来很是嚣张跋扈啊。
朱棣见袁焕到此,脸上的笑容顿时冷淡下来。
“袁将军可知孤深夜叫你来此所为何事?”
“呃…听贾总管所言,莫不是紧急军情?”
“………”
朱棣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他身后的贾瑜。
而贾瑜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正堂的气氛顿时一片死寂,一直坐在另一侧的丘福此刻皱了皱眉头,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总而言之,这位燕王爷自就藩燕国以来平日里仰仗这些军营宿将来处理军务,但今天夜里他忽然召见燕军两个重要将领来到王府,这让丘福猛然发现一件事。
这位燕王爷是要开始敲打敲打这些平日里受他信任宠爱的将领了啊。
“放肆!谁让你说这些话的?!”朱棣猛地暴起,双眼瞪得像一对铜铃似的,吓得贾瑜直接跪下连连叩首直呼饶命。
“若是军营有奸细,你说了这句话,岂不是要祸事!”
贾瑜被吓得脸色发青,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连扇自己嘴巴,一边扇一边哭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啊!王爷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站在一旁的袁焕也被突然暴起的朱棣着实吓了一跳。
看着面前露出狰狞面目的朱棣,纵使这个沙场宿将也不由得被他的气势压得弱了三分。
这时,袁焕注意到一旁坐着不说话的丘福表现出一种惶恐的表情,他顿时明白朱棣为何突然这样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