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拿来吧,我倒要看看慕容彦达跟咱家说了些什么。”
花太监这会才看了黄信一眼,见黄信也只是一个小年轻,便似眼露不屑的样子,渡步上前,向黄信伸出手,又眼神一眯道:“礼物呢?”
“礼物是三千两白银,这不方便携带,主要还是想见花公公一面可不容易,所以还留在客栈里。”黄信见花太监不将自己放在眼内,自然也不会再热脸贴冷屁股了,懒得再拍马奉承,于是不亢不卑对花太监抱了抱拳,这才从怀中把一封信给掏了出来,递给花太监道:“待花公公看过信后,在下再去把礼物送来。”
现在花太监已经辞官告老还乡,身上没了官身,所以,黄信自然可以不用跪见。另外,如若他不答应按要求写一封送回京师给官家,黄信自然不可能把那三千两白银送来。
“三千两?”花太监听到三千两,他眼内还是闪过一丝贪婪之色。
三千两对于他来说,这真不算多。
可是像他这样的太监,天生就贪财,他们的人生,除了钱财,也没有太多别的能让他们感到心情愉快的事了。
跟那些女人在嘻戏?那只是带给他一点点的精神上心理上的满足,可是,这往往也极易触及他们的逆鳞,犯了他们的忌讳,从而激发他们内心的暴虐,引发他们B态又扭曲的心理,让他们做出一些狂BAO狂躁的行为。
好比打骂花子虚。
事实上,那些跟她在嘻戏的女子,也常遭受到花太监的打骂折磨。且折磨的方式,五花八门……
说到钱吧,花太监自然有着丰厚的身家的,但他永远也都不会嫌钱多。
他伸手接过了黄信手上递来的信。
但这会,黄信把这封信年拿出来的时候,却把怀中的一张宣纸也都一起带了出来,飘扬着飘落到了地面。
这却是黄信画着李瓶儿跳舞的充满了动感的那张素描画像。
黄信出来时特意把慕容彦达的书信带上的时候,临时想到花小妹会为自己收拾东西的,这如果让她见到自己收藏着一张李瓶儿的素描画像,估计她那小醋坛子又会打翻了。所以,黄信也就顺手的带在身上。
没想,这却被慕容彦达的信给带了出来。
黄信当下便要捡回。
“等等,别动!”
花太监原本也并不在意黄信怀中带出来的东西,可宣线飘落,正好落到了他的脚边,让他一低头,就刚好可以看到宣纸上栩栩如生的,有如要从宣线内跳出来一般的素描画像。
黄信蹲下正要捡回宣纸的手一顿,抬头看了一眼花太监。
却见花太监这会眼睛瞪大,眼内似一下子布满了血丝,在些泛红,那皱了皮的老脸,这会也明显的涨红了,还一边呼呼的喘着气。
另外,黄信也明显的看到了,他这一刻,居然浑身都在颤抖了起来。
这、这是怎么了?黄信暗吃了一惊,自己这一幅李瓶儿的素描画像,就算画法不一样,画风写实,充满立体感,应是花太监没有见过的画,但也不至于激动得这样子吧?
就在黄信吃惊花太监的反应时。
花太监却卟嗵一声跪下,就似跪到了黄信的面前一般。
“娘啊!我的亲娘啊!呜呜……娘!哇……娘,孩儿想你想得好苦啊……”
花太监放声大哭了起来,双手颤抖着,如捧着珍宝一般捧起了画着李瓶儿的那张宣纸。
黄信见状,这顿时风中凌乱了。
这特么的是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