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灶火烧的正旺,杨垂青跟苏沉弥啃着红薯,这便是早饭,也是这几日他们能吃的东西。
肉,是没有的,米,也是没有的,原身被吃绝户到走投无路,家里哪来好东西?
杨垂青很清楚,似他们这等家里没了大人的,要想活下去,真的很艰难。
苏沉弥吃完一根红薯,意犹未尽道:“青哥,我想吃肉。”
看着她那双纯净无邪的双眼,杨垂青到了嘴边的‘不’字也硬生生忍住,道:“我想想办法。”
“记住我昨天教你的么?”
杨垂青带着她来到门后:“我出去之后,你要立马用床架子把门挡住。”
苏沉弥点了点头,杨垂青将门打开,冰冷地寒风吹到他身子发抖,他咬着牙踏出去,直到看见苏沉弥将门关严实后才朝外走出去。
“杨垂青,这是准备上哪去啊?”门外穿着貂皮的流氓泼皮冲杨垂青问道。
地痞流氓都能混到穿貂皮过冬……
杨垂青两只手紧紧捂着身体,道:“出去找点活路生计。”
两个流氓泼皮对视一眼,笑道:“你把这房子和你妹妹卖了,不就立马能过好日子吗?”
“你那义妹年龄虽小,但可是个美人胚子,帮主对你义妹心动很久了,嘿嘿嘿。”
杨垂青不再吭声,只是朝着巷子外走去。
两个流氓泼皮也没跟着,而是站在原地往屋内打量:“房和人都在这,这小子身上也没有油水可以榨,倒是他那义妹,若是能弄到手献给帮主……”
走出巷子,杨垂青看见念慈教的人群中竟是有以往的邻居,他们有的神情麻木,有的神情无奈,甚至还将求救般的目光投向他,杨垂青有些头皮发麻,脚下步伐加紧。
走了约莫有二三十分钟,来到一处大院前,门口牌匾有几个字‘凌山枪武馆’!
杨垂青取出那根黑色筷子信物,便有人领他走了进去。
院内院外截然不同,人头攒动,呼喝之声不绝于耳。
“杨垂青是吧,信物我收到了,你可以在老夫的武馆做三个月的记名弟子。”一个六十岁出头的老头捏着下巴胡须道:“听说你家满门忠烈,好好练,中午可以留在武馆吃饭。”
杨垂青暗暗咋舌,不由问道:“李师,三个月后呢?”眼前这个老头就是凌山枪武馆的馆主,李忠武。
“呵呵……”李师指了指院落内一堆拿着红缨枪猛练的人:“三个月内,若能将凌山枪练到入门,便可以成为老夫的弟子,若是没有入门,从哪来,回哪去。”
杨垂青咂舌,三个月,练入门?这么难的么。
李师张了张嘴,道:“陈寒,郭凤山,你们俩带着他练。”
人群中走出一个气质冷厉,衣着华装的十六、七岁少年,和一个衣着兽皮毛衣的憨厚年轻男子,同时对李师拱手抱拳道:“是,李师!”
“两位师兄,劳烦了。”杨垂青拱手抱拳。
陈寒神情漠然,带着他一边走,一边介绍:“凌山枪出于军中。”
“百兵之中,枪为霸,心念一出,枪出如龙。”
“一枪,要抱着一枪终结敌手的心态出招。”
“来,我教你凌山枪的基础招式。”
教了半个小时,杨垂青勉强学会了凌山枪的基础七招把式如何练,但他前世并未练过武,这具身体素质也一般般,杨垂青练了半个小时,就累的满头是汗,肌肉发酸。
郭凤山见杨垂青瞎练把式,大冬天穿着单薄衣服,嘴皮都冻紫了,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小师弟,不要胡乱练枪浪费体力,你看看陈寒师兄如何发力用枪。”
杨垂青喘了两口气,对着郭凤山拱手抱拳:“多谢郭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