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进行到下半段,人员需求减少。很多工不需要再出力,小孩子最先不用上工了,但是成年人还是要继续修筑,这种时候牧逸就带着四月在快要干涸的泥塘中抓鱼,此时家中有大人的白天都要修水沟,干塘抓鱼,可遇不可求,还没有人竞争。遇到了必然收获满满。
背着抓到了几条大鱼,牧逸和四月看着夕阳,听着鸟叫,走在田间小道,哼着未知的歌谣,心里带着收获的喜悦。
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牧逸的外公外婆,两人一见牧逸带着四月回来了,就停止了交流,外公认真的对着四月说道“四月,你愿意跟着牧逸一起生活吗”“我想和牧逸一起生活”四月答到。“行,都行。”外公回复道。
在牧逸外公得到赵老汉意外身故,儿子不知所踪,媳妇也跑了,基本上没人可以照顾四月,而且亲戚们其实不太一想养着一个有缺陷的人。
但是外公和赵老汉是兄弟伙的(当地俗语关系亲密的人),当年一起入的心四菌两人患难与,当时有让光复到哪里,留在当地,就地安排工作。不过两人都没文化,最终还是没有麻烦组织,离开了序列,一起回来务农。
在光复前给地主做活,饭也吃不饱,这种日子,不堪忍受,年轻人要混口饱饭,几度风雨,奇迹般平安回来,在家务农,给机,构供应商品粮,一辈子都在为了口吃的奔波,
外公动了收留四月的想法,于情于理他不能放手不管,
“走吧,去见见你爷爷”这时候牧逸心里有所思索,感觉有事情发生。
果不其然,在他们前往大队院的路上,发现了大队院门口,百年大楝树底下有几块盖着白布,还有一群人在那里哭喊,听见了心和肌肉都在悸动。
这是牧逸第一次见到人死了,他的心中还没有人离开的概念,只有想着这种睡着是永生吗?看着周围人群各种各样的表情动作。
不过四月是感受到了,爷爷是真的离开了,真的不在了,没有人照顾到她了。
拉开白布,看着爷爷的样貌,人已经泛青,身体僵硬。四月感受到了爷爷或将永远的离开了,直接趴在爷爷的身上无声地哭泣着。眼泪顺着眼角滑下从下巴处犹如断线的珠子,不停洒落。
悲伤总要过去,生活还得继续。风光下葬之后,就是久违的压抑,但是这些不平事总是会在茶余饭后的谈资中慢慢被健忘,除了至亲之人还在伤感。
不过这时候,牧逸的爸爸妈妈也回来了,回来看看自己的儿子,总感觉城市不好混,年轻人的创业在城市中失败总是居多的。能被人讨论的总是成功者,失败者无人问津。
想着好几年了,也没有回过老家,带着孩子回到故乡沉淀一段时间,再行挣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