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莽撞了,打草惊蛇了。”
待要再说安虎两句。
一旁飘来淡淡的一句:“宰了就宰了吧。”
所以说,赵元生虽然年轻时读圣贤书,后来才弃文从商。
这人能成就今天,一身文绉绉的读书人身子骨里,却是真真正正的土匪性子。
别人弄死了人,是说杀人,换他,跟宰猪牛羊一样,宰了就宰了,轻飘飘的一句,显见这种事情,他眼中,毛都不是。
“打草惊蛇了,死几个人是小事,都是卒子,无关紧要,可是这样一来,惊动了背后的人。”
福伯据理力争:
“安虎就是行事莽撞了。这点没跑。”
却见赵元生冷冷一笑,语气冰凉极点:
“藏头露尾的小辈,他想要窥探我赵元生的踪迹,那我杀他几个人有错了?
安虎宰的不错,死几个人,也好警告他,别惹麻烦,弄到最后自己一身腥。”
他,自然是指背后指使之人。
一旁安虎冷不丁来一句:
“赵爷说得对。”
福伯嘴角狠狠抽搐,一双老眼在面前一对主仆身上来回瞅。
叹了口气:
“我不管了。”什么主子带什么人。
他能说什么。
至于被宰了几个卒子的背后之人,现在脸色可有点不好看。
自己手底下的人被人杀了,一先生不可能得不到消息。
“一把匕首。”禀报的人,把院子里排排躺着的几个死人,一一检查了一遍,
“要了他们命的,全部是同一把匕首。七个人死在同一瞬间。”
等到这手下人得出结论,
无论是一先生,还是那禀报死讯的人,全部都面色凝重起来。
“用匕首杀人……”那是刺客的行径。
还是瞬杀七人……这就有些可怖了。
既是刺客,藏匿、时机、偷袭。
他手底下这七个人不比边境斥候的实力弱,武力尚可,但最擅长的就是藏匿跟踪和隐藏。
七人一起合作,不会潜伏在同一处……这才是可怕的地方。
“京都城什么时候来了这样的人?”一先生自言自语道:“这样的人,还和恋香居有了牵连?”
一先生提及恋香居,面色极寒:“这女子几番坏我好事了。不除她吾再难开笑颜。”
至于杀了他的人……一先生眸子滑过地上躺着的七具尸体,冷光一闪,“去查查那座宅子的来历。”
“总是要还的。”等到手底下人将尸体抬走,那院子里独留老者一人,望着无边天际,幽幽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