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瑞看红楼时注意到秦可卿可是停灵七七四十九天后才开丧的,心想他俩说的都在理,但毕竟人死了就得及时报给亲朋好友。
何况自己吃了脱胎换骨丹后的确身体素质不是平常人可以相提并论,而且自己又穿了刀枪不入的防护皮肤,就像在身体外笼罩了一个防护罩,倒也不怕路上的石头坷垃扎脚,至于雪花的闵凉更是不值一提,冷是冷了点,又不会生病又何妨?
“大哥,我还是去报丧吧,这种生死大事可耽搁不得。”
“那行,这样吧,我陪瑞哥儿去报丧,老五你带着这两个哥子准备寿材和寿衣等。只是谁去找僧道吹鼓手?这可要花银子的,老五你身上可有余钱,我这段只顾着喝酒耍钱玩儿,可没有半文钱留住。”
焦大挠挠自己头上的青皮,很尴尬地说道。
王五又能有多少钱,将衣服上下摸光也没凑出十个铜板。
贾蔷一看贾瑞看向他就往贾蓉身后缩。
“蔷哥儿,你是想让你王五爷脱光你捣腾一番才将身上的叮当作响的玩意拿出来,还是主动借给本大爷一用?”
“你拿不拿?”
贾瑞才说过多,王五就双手捏得指关节“嘎吱嘎吱”响,冲着贾蔷吼道。
“我就这七两了,我的茶水费还得过了十五才有领取。”
贾蔷哭丧着脸人里衣掏出了一个五两的元宝和二两的碎银子。
贾瑞观察他的表情变化,知道他还藏了一个十两的大元宝在身上,也不说破,拱了拱手道谢后转身看向了贾蓉。
贾蓉倒是爽快,将身上二十五两的两大一小的元宝全拿了出来。
三十二两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如果是普通人家办个丧事就繓繓有余,但如果请僧道班子唱上个七天七夜,那真不够打发,到时候何况需要摆白席,扎灵堂,请吹鼓手班子,都是花钱的事。
“今日里山长是否出门了,这个时辰学堂里还冷冷清清,连个炉子都没生?”
“肯定是瑞哥儿昨晚去会相好的去了,生炉子的事恶性肿瘤是他的职责。”
前面说话的正是刚才提到的贾宝玉,后面搭腔的是他随身小厮——茗烟。
贾宝玉倒不似他家的二哥贾琏一样男女通吃,经常拿身边的小厮消火,但却喜欢讲个排场,无论走到哪里都喜欢身边跟着四个小厮,分别为茗烟、锄药、扫红、墨雨。
最得宠的自然是这个茗烟,贾宝玉无论去到哪里都会带上他一道,就算他犯再大的错也不过嘴上骂上两句了事,故而他身为一个小厮,竟敢当着主子的面直接将和宝玉同为玉字辈的贾瑞称为瑞哥儿。
贾瑞在屋里听了,心头直冒出火来。
“哟,蓉哥儿和蔷哥儿都在啊,又犯啥事了,让瑞大哥罚跪?”
“贾氏子孙跪下向贾公讳代儒爷爷磕头行礼!”
焦大一向看不惯荣国府这个喜欢混迹于女人堆里的公子哥,冷冰冰地张口吼了一嗓子。
“老山长死了,轮得到我们宝二爷跪下磕头吗?”
贾宝玉还没吭声,茗烟已经冲上前去双手张开,想让贾宝玉出门走开。
“嗵”
一声闷响,茗烟像个受伤的燕子,跌落在院子里的雪堆里。
贾瑞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