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二瞥了手脚都被绑得死死的,躺在地上嘴上还骂个不休的焦大一眼,冷冰冰地对贾瑞说道:
“瑞爷急糊涂了吧?焦大本是我府的老奴,何曾成了你的大哥?此为珍大爷赏你的二十两白银,你拿去给你爷爷办理丧事吧,等蓉少爷回来,本管家自会请他亲自去趟族学祭奠一二。”
二十两?
贾瑞依稀记得原书上贾瑞被凤姐设计害死时,贾珍和贾政他们也都是包了二十两奠金,但如今死的可是贾代儒,按辈分讲是贾珍的叔爷爷,也打发二十两就显得过于世态炎凉,人情淡漠了。
“堂堂的宁国府竟然不知忠孝两字该如何去写!区区二十两打发叫花子吗?赶紧滚回去叫贾珍出来见我!”
贾瑞也不接银元宝,瞪着双眼指着大门朝赖二吼去。
“哪来的腌臜货色?竟敢当众冒犯堂堂宁国府当家主人,世袭三品爵威烈将军名讳,来人,给我捆进来送官府治罪!”
赖二平时作威作福习惯了,听贾瑞竟敢直呼自家主人名字,脸胀得猪肝似的紫红,将手朝贾瑞一指,召唤家丁们动手。
贾瑞本来在家丁们打焦大时就手痒痒的,现在听赖二又叫人来打他,上前一步,掐住赖二的脖子像抓一只小鸡一样将他拎到了半空,伸出右手左一下、右一下地猛扇他的耳光。
“看你个贾家的死奴才狗眼不识泰山,竟敢在本大爷面前指手画脚,今个得教你晓得什么叫长幼尊卑!”
本来贾瑞自吃了脱胎换骨丹后就力大无穷,现在又是气头上,这耳光犹如铁板一样扇在赖二脸上,没打上几下,他脸就肿得像个紫茄子一样,满口的牙齿伴着鲜血吐得满地都是。
家丁们看到自己的大管家被打,那还了得,舞刀弄棍地冲了上来,也不顾是否会伤到人的性命,只管往贾瑞身上招呼。
“小主人快跑!”
焦大被捆在地上,挣扎了半天也爬不起来,只能大声喊着让贾瑞赶紧跑走。
跑?
那是不可能的!
贾瑞倒提起赖二的一条腿,将他的身子当兵器,抡圆了冲进了家丁群里。
这下家丁们投鼠忌器,只能团团将贾瑞围住,谁也不敢将刀棍伸出。
他们不动手不代表贾瑞也愿意和平共处,只见他将赖二往人群里一抛,赤手空拳就打进了包围圈。
没想到这家伙还敢自己送上门来,真把自己当成国公转世了?
家丁们一看狂喜,现在没后顾之忧了,朴刀和齐眉棍一同向贾瑞身上招呼起来,这架势好像准备将贾瑞剁成肉酱才解恨一般。
就算现在将贾瑞砍死在大门口,官府也怪罪不得宁国府,毕竟以下犯上是杀身大罪,更何况是贾瑞先动手将赖二打得脑袋肿得像猪头一般。
新手礼包给的刀枪不入的皮肤可不是说着玩的,只听“乒乒乓乓”一阵响,刀棍打在贾瑞身上像是打在铁柱上一样火光四溅,却连他的皮肤都没伤着一块。
“你们能不能用点力,怎地像吃奶的娃娃一般?”
贾瑞扭了扭肩头,出入如无人之境,左一掌,右一拳,前一脚,后一腿,没多一会儿,十几个持刀舞棍的家丁个个倒在地上哭喊连天。
“好一个小爷,有你先祖溢公的神威!”
焦大看得清晰,躺在地上大声叫起好来!
“好!”
“好!”
围观的群众可能也没少挨宁国府家丁的欺负,也不约而同地拍手叫起好来。
“过奖、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