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老大想法瞬间拧巴了。
老四的活都是他家干的,一天天累死累活的,还得养老四一家,积压的不爽越堆越高,看着人的眼神越发不善了。
“老大,你这么看我干啥,我可没钱给你薅,你可别找错对象啊!”
覃老大一听,气焰就往头上冲了,这是养了个白眼狼啊。
“老娘都是一起的,你是不是也得赡养啊?你也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了。”
覃习权在旁边起哄,“大伯,你可是一家老大,可不能让四叔继续混下去了,都没有点压力,咋养家糊口?”
“都帮忙分摊点,你也不至于中年老了头。”
这把火烧得更旺了。
一声声厉声的指责声回荡着,响亮声更通透了,隔壁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
覃老大咆哮如雷道,“老四,咱们搬家五年了,你可一年都没赡养,从今年起,你的份额也必须得交上了。”
“你一天天总去打牌,是不是从老娘手上拿的钱?我干的累死累活的,原来都被你这小子给薅了。”
覃老四后退一步。“老大,你冷静点,都是覃习权那小子起哄的。”
说完又炮轰覃习权,都是这小子挑的火。
“覃习权你在那笑屁呢!肯定得意忘形了,你这小子卖猪赚了大钱,还在这里离间我跟你大伯的关系,你这心肠黑着呢!”
覃习权站起身来,魁梧的身板子直接架在人身上,手臂用力的钳制住人的脖子,把人往堂屋里面拉。
“四叔,睁眼瞧瞧看,这屋子里都有裂缝了,刮一阵大风就能把我全家给埋了,野猪虽换了点钱,但也是我用命去拼的。”
“正想着建房子呢,谁想从我手里拿钱,就是给我找不痛快,我不痛快了,做事就会犯浑,谁叫我年轻呢!”
“手轻手重也没个精确了解的,手重了,伤到一家人就不好了。”
覃习权说着,双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差点没把人身板拍下,手掌又宽又厚,沉闷闷的,覃老四顿时躲他远远的。
出门又被覃老大盯着,简直是前有狼后有虎,知道拿不上钱了,气氛太过凝固,直接拔腿就溜了。
覃老大看着覃习权拐脖子的模样,手臂像铁棒子一样,紧紧的卡着脖子。
魁梧的身材像座大山压迫着,就像是阎王爷锁喉,要真是咔嚓一下,脖颈得分家。
年轻人气性大,可别钱没讨到,弄一身伤,就得不偿失了。
退而求其次,讨钱的事儿还是得老娘来,她的拿手绝活,自己就不班门弄斧了。
“钱也不是我想讨的,话自个跟着你阿奶说去吧!”
说完当机立断就溜了,得去把老四逮住了,让他把今年的粮食给补上,不能仗着老娘宠爱,年年让他吃亏吧!
覃习权看着吵事的人走了,心情那叫舒坦的,嘴里哼着调子,回房找衣洗漱。
再出来时,被老娘叫住了。
人眉头紧锁,心事重重,覃习权叹道,“老娘诶,你这是又愁啥了?人都被我给打发了,不该是笑颜灿烂的吗?”
覃母瞪了儿子一瞪,“这事哪有那么简单呢,你阿奶才是最难缠的那个,她要真的上门追要,你不能不给吧!”
覃习权嘿嘿笑了,“老娘,你手上还有钱给呀?钱都搁我手上攒着,想要得问我,我要不乐意给,天王老子也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