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习权回来后往他旁边一坐,拿着烟丝熟练的卷起来,不习惯这浓重的烟呛味,但手法还是一流的麻利。
“老爹,以后老奶还过来抢东西,别纵着她,她这人吧!你越纵容着就越会得寸进尺。”
“态度强硬着点,让她知道你这当儿子的不是好糊弄的,一旦你硬下心来,她占不到便宜就没法了。”
“不是说让你蛮横着来,只是让你摆出态度,老奶一直不看中你,就是你性子太闷,这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喝,你一直乖巧听话,她对你另眼相看了吗?”
“如同老屋倒塌之事,你屁颠屁颠的去帮忙,换来的是她来搜刮,换个角度,咱住老宅,压到的是咱们,阿奶会上门关心吗?”
“绝对不会,她会漠视到底,毕竟她没一丝一毫损失。”
“你瞧大伯,从头不出现,阿奶敢闹腾吗?”
“她不敢,大伯敢说。”
覃习权把烟递他手上,“老爹,扬眉吐气得靠你自己啊!”
自己想被剥削着,谁都帮不了。
另一边,覃习良偷摸着把被压死的猪仔运回家,一家人看着猪崽是一筹莫展的。
覃老四看着血腥的场面,捂着鼻子,“这死透的猪仔能吃吗?”
覃老太埋汰道,“咋不能吃呢?被压死又不是闹猪瘟的。”
覃老四远远的躲出去,“这玩意我可折腾不来,伱们瞧着办吧!”
当家做主的人走掉,覃老太又看着孙子,“阿良啊,要不你把它收拾喽?便宜点卖,少说也是几十斤肉的。”
覃习良脸色都快皲裂了,老爹这懒散模样太不靠谱,看着几头狰狞的猪仔,他也下不了手啊!
“阿奶,要不你去叫堂哥来帮忙?他那宰猪的手法可是一流的。”
覃老太听着,退后一步,刚从那煞星家里出来,又过去,心脏是砰砰乱跳啊!
“你别惦记了,你堂哥是能使唤的人吗?他乐意给你折腾才怪呢!”
覃习良撇撇嘴,连老奶都抵触的人,真是占不上便宜啊!
“我去找老三,让他帮搭把手。”说完跑了,把闲逛的瘪三拉过来。
瘪三口袋里正空空着呢!
能够找着赚钱的活计,捏着鼻子也得干,两人是磨刀霍霍的,宰猪手法笨拙,还浪费了点肉才折腾出来。
五头猪搞出来大几小时过去了。
覃习良很大方的给人送5斤肉,瘪三瞧着嘴角直抽抽,这小子能耐啊,还以为跟他折腾,卖的钱平摊呢!
结果5斤肉把他打发了,被砸死的猪,都一天一夜,谁知道有啥毛病,活得舒坦,他可不想找死。
想摆脱他赚钱,有那么舒坦吗?
他白费几小时的力气呢!
搞得浑身臭烘烘的,就值这点烂肉。
瘪三眼底露出不爽,微微牵扯到嘴角,露出点意味声明的笑。
想卖肉,他就瞅瞅,覃习良有没有能耐赚这笔钱。
瘪三“哼”了声就走了,回家洗洗刷刷,出门后很麻利的跳墙头,睡他香被窝去了。
有这耽搁的功夫,他都能干上两趟活了,早知道这小子这么不识趣,他就不跟来了,搂着香香软软的美娇娘,他不爽快吗?
翌日一早。
覃习良很麻利的把猪肉推上板上,有过一次卖鱼经验,让他胆子大了些。
想到能赚钱,摸着黑也完全不胆怯的。
卖到钱,第一时间就得搞辆自行车,这样腿着走路,实在太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