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谦不明白,宋清颜为什么要教他“灵线一针”?
不仅他不明白,沈银霜也同样不明白。
难道因为柳时谦不仅是药堂的掌柜也是青山不老翁的得意门生?
据说青山不老翁是太素派的弟子,太素派是十大门派之一,不管是实力还是底蕴都比明水行台强得多。
宋清颜如今势单力薄,没办法与玄奕抗衡,难道她想结交青山不老翁,所以特意卖好给柳时谦,好让柳时谦以后在青山不翁面前给她多说几句好话?
沈银霜越想越觉得可能。
就在她下定论的时候,宋清颜突然回了一句:“呀,我看他挺顺眼的。”
“就这么简答?”
“那要多复杂啊?”这回反倒宋清纳闷了。
沈银霜差点吐血,好吧,沈银霜承认她想多了。
不过再想想也是,宋清颜才到潭石镇,估计连青山不老翁是谁都不知道,更别提他与柳时谦的师生关系了。
还真就是看他顺眼了。
沈银霜不禁想,当初宋清颜帮她,是不是也就是因为瞧着她顺眼呢?
宋清颜靠在椅背上看沈银霜几人给苏乐缝伤口,柳时谦在练灵线一针,常宁浩则用线缝着一些不要紧的小伤口。
别人忙得满头大汗,她只看着也不搭个手。
那几条要命的伤口沈银霜已经缝好了,不过她并没有像宋清颜说得那样全数扔给柳时谦和他的徒弟们,依旧战斗在第一线,认真而仔细。
沈银霜是位极其负责人的医修,跟某人可完全不同。
她们进入医室已经快一个时辰,外面的人有些等不及了,门外传来敲门声,“两位仙师苏老老夫人求见。”
“进来吧。”宋清颜手一挥,将医室内的木屏风吹到木榻前挡住,以免妨碍到沈银霜几人工作。
苏老夫人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带黑斗篷的女子坐在一张木屏风前,听儿媳的口述,是那个药宗弟子中的一个。
当苏老夫人踏进门的那一刻,宋清颜忍不住多看了她一样,没想到这位六十多岁精神矍铄的老妇人竟然还有修为在身,虽然与柳时谦一样都是炼气二层,但也足以说明她的不同。
这苏老夫人虽然也很焦急孙子的伤,却没有像苏夫人那样失仪。
“这位想必就是药宗的神医吧。”
“神医可不敢当。不知道老夫人此时来所为何事?”
还能有啥事,不就是为屏风后面躺得那个吗?
“不知神医打算如何医治我孙儿?”
宋清颜嘴角上向翘了翘,这苏老夫人说话有点意思,她并没有问能不能就活苏乐,而是问怎么医,看来对药宗的医术有一定得了解,知道他孙儿的伤在药宗弟子眼中不算什么。
“老夫人想怎么医?”宋清颜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乐儿年纪尚小,老妇不想日后被伤痛缠绕,希望神医能竭尽全力。”说着苏老夫人拿出了一个小木箱,木箱打开里面足足有三十块下品灵石。
“苏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质疑我药宗弟子的医品吗?我药宗弟子哪一次不是竭尽全力。”
宋清颜哼了一声,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连看都懒得看木箱一眼,仿佛苏夫人跟她谈钱是在侮辱她的人品。
别说,还真有颇有视钱财如粪土的世外高人模样。
她这话帽子扣得真大,苏老夫人连忙说:“不,不,不,药宗弟子的医德是众所周知的。老妇深知孙儿伤重,要救他所费功夫不小,这只是诊金,别无它意。”
“哼!”宋清颜只是哼了一声,没有再搭理苏老夫人。
苏老夫人摸不清她的心思,手心急出了一层汗,孙儿的性命可都掌握在她们手上。
晾了苏老夫人好一会儿,宋清颜才开口说:“老夫人还有其它事吗?”
“没了,神医去忙吧,老妇就不打扰了。”苏老夫走了两步,又回转回头来,指着桌上的灵石问。“那这……”
“老夫人既然不相信我与师姐,那就将它放在这儿吧。”
“是是。”苏老夫人听出宋清颜口气不悦,不过见她留下了灵石心里也踏实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