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才冷笑:“我的生死,不用你操心,我可不是你们这些有勇无谋之辈。”
于夫罗大怒:“找死!”
胡才却浑然不惧,冷笑一声,起身就走。
只扔下一句话:“吕布来时,各凭本事,各安天命。”
打马回到自己账中,却立刻下令:“吕布已到城东十里处,随时会发动进攻,立刻整军悄悄向南撤退,只留三千老弱在营中烧火做饭。”
“将军,不去蔺县?”
“去,但不是现在,”胡才冷笑:“吕布马快,我等却全是步卒,无论如何都跑不过吕布,所以最好暂避锋芒,等吕布到了蔺县之后,咱们再赶上去,引吕布进蔺县的重任就交给那些没脑子的匈奴人好了。”
“将军高明!”
午时。
匈奴人、黄巾军都从城墙上撤下来开始埋锅造饭。
普通百姓还是一日两餐,日出日落各一餐。
但行军打仗则统统一日三餐,尤其作战期间,加午餐带休息,否则士兵受不了。
匈奴人如此。
黄巾军如此。
汉军也如此。
离石城内的守军见匈奴人退下,也松了一口气,一边修补城墙一边补充箭矢擂木等守城物资,顺带救治伤员,竟然有条不紊。
城内氛围虽然紧张,但不见恐慌。
因为并州百姓长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饱受战火,早就习惯,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唯死而已。
唯独王锴的心情非常沉重。
望着城外密密麻麻地匈奴人和黄巾军,隐隐感觉不妙。
这一天多的进攻,匈奴人和黄巾军都没尽全力。
缺少攻城器械?
不对!
黄巾军在缺少攻城器械的情况下也没少攻城略地。
他曾亲眼目睹黄巾军的攻城模式,数万人如同蚂蚁般以各种方式攀援而上,就是用人命来填,最疯狂的时候,死掉的黄巾军尸体堆积如山,比城墙还高,黄巾军踩着先锋部队的尸体就能冲上城头。
相比之下,这一支黄巾军显得格外温柔。
有阴谋?
冲着谁来的?
王锴联想到朝堂中最近发生的一系列大事,忽然惊醒——吕布!
黄巾军和匈奴人是冲着吕布来的!
刚想说话,忽然听到“轰隆隆”的声音。
打雷了?
不!
骑兵!
东边来的骑兵!
是吕布!
完了,吕布要中计了!
王锴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没人能拦得住冲锋起来的骑兵。
他只能暗暗祈祷吕布能活着归来。
轰隆声越来越大,宛如滚雷贴地而过。
城墙都开始颤抖。
紧接着,就见两支精锐骑兵以锥形阵扎入黄巾军大营和呼厨泉大营。
“轰——”
黄巾军一触即溃。
呼厨泉那边抵抗片刻也溃散。
而后,两支骑兵一左一右朝于夫罗夹攻,速度更快。
王锴松了口气。
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