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住在里面的人间外面的人脾气上来了,也不敢再发脾气了。
赶忙从炕上下来,打开房门。
“到底怎么了?”
打开房门后,那人看着门口站着的俩人,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模样,一个看上去凶神恶煞。
这俩人的形象,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路人。
“怎么了?外头都着火了,你睡的倒是挺踏实。”钱六一脸讥讽的看着那人:“怎么了你心里没数啊?”
跟他一块来的人被烧死在佛塔内,他还能安安稳稳的睡着觉?
谁知道真睡着了还是假装睡着。
他要是真能睡着,那他的心可真够大的,同伴死了,下一个,就该轮到他了吧?
“什么啊?”那人一脸茫然的看着钱六和张凌阳。
“外面着火这么大的动静,你没听见?”张凌阳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人。
“着火了?哪儿着火了?”那人问道,一遍说话,还一遍探头出去四处查看。
看上去真像是毫不知情一样。
“后山,佛塔。”张凌阳则是淡定的回应了他这个问题,眼神则是一直注意着这个香客。
当他听到张凌阳的回应之后,明显眼神有一瞬间的发棱,随后又恢复了正常。
“后山啊,那寺庙没事就行,火烧不到这边来。”
对方打了个哈哈,也没再多说什么。
但是很明显,张凌阳发现这人开始有些心不在焉了。
“跟你一起来的那个人呢?”钱六问道。
“什么人?”
“今天傍晚,你是跟另外一个人结伴而来的,一起住在这个客房里,你可别告诉我你不认识他。”钱六一遍说一遍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的腰牌:“看清楚了这个,也好好想想你说谎的下场,要是不老实,那就跟我走一趟诏狱,等进去之后,你就会有什么就想说什么了,当然,我劝你不要自讨苦吃。”
钱六手里的乃是北镇抚司衙门下发给锦衣卫校尉的铜腰牌,腰牌正面写着“校尉”和“凡遇直宿者悬带此牌,出皇城四门不用”十八字楷书阳文,背面则是光滑无纹。
但凡拿着这块牌子,便能畅通无阻出入皇城四门。
这腰牌,可比他们腰间佩戴的绣春刀更重要,若是遗失损毁,那边是杀身之祸。
由此可见,这块牌子的重要性。
“锦衣卫?!”那人见到牌子之后,脸上浮现出一抹惊恐的神色。
“没错,锦衣卫办案,烦请配合一下。”
钱六话说的客气,但是言行举止和他的态度,可是一点都不客气。
见到钱六的态度,那人吓得一哆嗦。
这足以见得,钱六他们一帮人,也是凶名在外了。
“今天傍晚与你一同来的那个,是你的什么人?”张凌阳问道。
那人没有立刻回话。
“问你话呢,老实回答!”钱六呼喝一声。
对待这些人,就不能太客气,张爷还是太和善了一点,这样可问不出什么话。
“我,他。”那人支支吾吾,半天回应不出来。
“怎么,非要去牢房里走一遭,尝尝锦衣卫的手段?”钱六目光阴恻恻的看着眼前这人。
“他,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朋友?”钱六目光怀疑,死死的盯着这个人:“再给你一次机会,还不老实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