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老人了,在忠心方面,自不必多说。
陈寅站起身来,躬身抱拳。
“回陛下,关于京城之中传扬的纸人索命一案,北镇抚司衙门正在倾尽全力查办,已经有些许线索,因此,百户陈旺才在几日前亲自前往罗汉寺,昨日夜里,罗汉寺后山佛塔失火,烧死一人,乃是凶手按捺不住,又开始动手,今日上午,北镇抚司衙门接到山上送下来的消息之后,便整顿人马,前往罗汉寺,封山查案。”
陈寅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陛下太聪明了,在陛下面前耍聪明,那是取死之道。
“锦衣卫百户陈旺,朕记得,是你家老二吧。”嘉靖帝说道。
“回陛下,正是。”陈寅的身子躬得更低了。
“不用紧张,朕只是随口问问,这件案子,应该查了挺长时间了,怎么,很棘手吗?”
“陛下,此次的案子,毕竟涉及到城郊佛门,即便是锦衣卫,也不好做的太过,因此,陈百户在查案的时候,想是有些放不开手脚的。”陈寅小心翼翼的说道。
嘉靖帝心中了然。
扯上这些东西,自然是畏手畏脚的,别说是锦衣卫了,便是他,在针对佛门道门上,也不能轻易的给出什么定论和旨意,除非......
嘉靖帝微微抬眸,看向帷幕外躬着身子的陈寅。
“行了,朕知道了,这案子,你们锦衣卫尽快的查,现如今已经是闹的满城风雨人心惶惶了。”嘉靖帝说道:“不管怎么说,抓住凶手,尽快结案,莫要再让传言愈演愈烈,影响到朝政。”
“是,臣遵旨。”陈寅小心翼翼的应声。
“退下吧。”
“是,臣告退。”
陈寅弓着身子后退几步,这才敢转身离开。
出了暖阁,陈寅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不知不觉间,连后背都已经渗出了细微的汗。
每次进宫面圣,他的心中都是忐忑的。
曾经在兴王府的时候并没有感觉,自从陛下登基之后,变得越发不可捉摸。
而等到陈寅走后,嘉靖帝看向伺候在身侧的太监,挥了挥手,让他退下了。
此时的暖阁之中除却嘉靖帝之外,便再无他人了。
“纸人索命?无稽之谈。朕倒是好奇了,这案子背后到底是什么人,他是想要做什么。”
嘉靖帝自己自言自语。
既然锦衣卫能查到罗汉寺去,能查到蛛丝马迹,有破绽,那就并非所谓的纸人索命。
那纸人,也不过是吓唬人的噱头罢了。
嘉靖皇帝本人信道,且修道,但是他并不信佛,他喜好道门,也是受到父亲兴献王的影响,他自小在兴王府,耳濡目染,也是对道门有着天然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