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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娘被大家这么一看,顿时多年来的心酸委屈都一齐涌上心头,她眼含热泪,直直看向刘老婆子,质问道:
“这么多年,我和大山对你如何,娘,你摸着良心说,我们何时亏过你?”
李婉娘眼中涌出两行热泪,红着眼睛,哽咽着,断断续续道:
“从前大山能打猎,每次猎一头小山猪,加上皮毛骨头那些,零零碎碎也能卖个十来两银子,从前兄嫂他们一月才给你五百文用作开销,可大山却次次给你八百文,甚至是一两银子,那多出来的,都是我们孝敬您的!”
“可后来呢,大山不能打猎了,只能靠做些零工来补贴家用,饶是如此,他也从来没少了那每月五百文钱,林家宝嘴馋,天天嚷嚷着吃肉,一家子开销都用到哪里去了,还用我说吗?!”
李婉娘声泪俱下,看她身量纤纤,就知道平常没少操劳。
况且李婉娘长得颇有几分姿色,清秀娘子这么一哭,柔弱的模样我见犹怜。
再看看刘老婆子,目露凶光,嘴唇薄薄的,一双三角眼显得阴沉狡诈,倒吊眉,看着就是一副刻薄歹毒,不好相与的模样。
“大山平常没活的时候,或是不去打猎的空闲时候,都去田里帮着兄嫂干活,但他从来没有从那地里分得一文钱!”
李婉娘还在泪眼婆娑的诉说着心酸委屈,似乎是太过悲戚,她哭得不能自已,令人看着便能感同身受一般。
端着碗的村里人连饭都吃不下去了,满脸唏嘘怜悯。
“你胡说!”眼见局势要朝李婉娘倒去,刘老婆子差点急得跳脚。
李婉娘流着泪,见村里人半信半疑的目光,竟然竖起三指,对天发誓:“我和大山要是亏待过您,便叫我天打雷噼不得好死!”
这话一出,村里人便信了大半,这毒誓都发了,还能有假?
林糯糯见时机成熟,也跟着哭喊着嚷嚷起来。
“我好命苦啊,以前爹爹娘亲给了阿奶钱,我却吃不上一口肉,呜呜呜,别人家的女娃都有肉吃,就我没有,连个蛋都吃不上!”
林糯糯只是适时表现一下存在感。
其实不用她说,将她和林家宝两个人拎出来往那一站,长着眼睛的人都能知道孰是孰非。
瞧瞧那林家宝,脸上肥肉堆积,胳膊上更是一圈肥肉,甩起手来,那肥肉跟水波纹似的一层层荡开。
肚子更是和吹了气的皮球似的,鼓胀得像是怀胎几月的孕妇那般。
这十里八乡也找不出这么胖的男娃!
再看林丫丫,黄皮寡瘦的,那小细胳膊小细腿的,腿甚至还没林家宝的胳膊粗!
浑身都是骨头棒棒,看得人心疼!
村里最穷的人家家里的女儿,大抵是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