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糯糯信心满满的握了握拳头。
她招呼着林大山和林言一起,比比划划后,就开始了对那块荒田进行开垦翻土,势必要整出一块好田出来。
左右也无事,李婉娘在旁边看得哭笑不得,也由得林糯糯去折腾了。
首先得在这块地上烧荒草,等杂草变成了草木灰,落在田里就会慢慢腐烂分解,变成土地的养料。
除此之外还要平整土地,将地都翻过一遍,将那些杂草根茎都挖断,免得日后菜没种出来,这些杂草就先冒了出来。
改良土壤之后,便是要确定这块地的边界了,林糯糯盘算着,在边埂上可以移栽桑植果,栽种黄花草等,既不浪费地方,还能巩固水土。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才翻了这地,现在也不可能马上把油菜移栽上去。
还要再等些日子了。
等待的日子里,林糯糯也没闲着,她天天去山坡附近转悠,已经瞧好了哪些地方适合开垦梯田,并且做了标记。
到时候等她梯田这边有了收获,就能直接带领村里人将这梯田开垦出来,家家户户都能分上一块面积不小的地,再也不会为了那小小一块地而大打出手了。
而另一边,林大江一家子休息了半个多月,人都脱了一层水,个个变得看起来干巴巴的。
哪怕是林家宝,也跟漏了气的皮球似的,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肥肉都松松垮垮耷拉在身上,不像之前那么饱满圆胀了。
他们一家子齐齐出动,来到了田里。
这半个月他们不是不想来,可前几天走两步就得往茅房里跑,坐一会就得往茅房里跑,甚至都不敢睡觉,被折腾得吃不好睡不好的,哪还有心思来田里干活。
后面则浑身绵软,一直在修养。
谁能想到,只是一个拉肚子,却让他们个个跟大病了一场似的,养了半个月才勉强好转。
这天,林糯糯清早吃过饭后出来散步,远远的就瞧见面色苍白的林大江一家子,在和他们邻田的赵老汉争吵着什么。
他们从前最是凶恶蛮不讲理,可惜的是,如今那声音却听起来有气无力的,气势上就矮了人家半头。
反观赵老汉,中气十足,挥舞着锄头,那模样颇有几分骇人。
林大江一家子腿软脚软的,就田的问题吵了一会,见自己吵不过,就歇了心思,灰熘熘的扭头去田里除杂草了。
说来也是他们理亏,那田本就是赵老汉的,但他们贪心,想着多点地多点收成,就能多赚点银子。
他们如今也不敢把事情闹大,毕竟一家子身子都还虚着,就等他们恢复了,再去同那赵老汉理论。
吵完一架,林大江觉得口干舌燥,抓起带来的水壶就咕都咕都一顿牛饮。
被带来一起干活的林家宝不乐意了,扯了扯林大江的衣服,“我要喝我要喝,渴死我了!”
他点着林家宝的脑门呵斥:“喝喝喝,整天除了吃喝就是睡,你还知道什么!”
林家宝让他丢了脸,前些天,每每出门,遇上的村里人,不论男女老幼,总是会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他,对着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说:这就是那拉裤裆里的男娃他爹。
大家都说,是他这当爹的没有管好,所以才让林家宝这么丢人,十岁了竟然还拉在裤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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