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和李淳风对牢作伴。
“李淳风,你丫的还不出去啊,坐牢还坐上瘾啦。”
林辰忍不住吐槽。
李淳风一边喝着热茶,一边看书,笑道:“我还未与大师论道,谈何出去。”
“要论道是吧。”
林辰在草堆上盘膝而坐:“那论吧,你要论什么?”
李淳风放下书本,起了个头:“既然佛家劝人向善,那敢问大师,何谓善,何谓恶?”
林辰笑道:“在回答你这个问题前,我问你一个问题,假设你看见一女子落水,你是否会救?”
李淳风想也没想,便道:“当然会救,此乃善举。”
林辰哦的一声,回道:“那如果我告诉你,你的善举其实是害了这女子呢?”
“怎会害她?”
“她是因为受不了了丈夫家暴而跳河自尽的,你救了她,她回家后,会被自己丈夫打死,她的丈夫因为杀妻入狱,择日问斩。”
“而这男子的母亲,年过八旬,双目已瞎,瘫痪在床,没了儿子儿媳照料,即将饿死,你说你这还是善举吗?”
“这?”
李淳风顿时被林辰给将住了。
救人本该是善举,但是救了她,她还是死了。
而且还累的其夫增添罪恶,老母亲要活活饿死家中。
这善举完全变成了作恶啊。
林辰见李淳风答不上来。
笑道:“老李啊,你啊,别把这个问题想的太复杂化了。”
“这善恶,本来就没有绝对的标准,只不过站在不同的角度来看待问题,得到的答案不一样而已。”
“这人生在世,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善恶,有的只有当下的抉择。”
“如果你再度遇到落水女子,你是救还是不救?”
李淳风嘴角抽动,为难道:“怕是我这心中要有疑虑,不知当不当救了。”
“错!”
林辰呵斥道:“你得救,而且是想都不想就去救她。”
李淳风担心道:“可万一她回家在遇到不测呢?”
“哈哈。”
林辰笑道:“你怎么会知道她是自尽,而不是自己不小心失足落水的呢?”
“哦,就因为我之前的比方,你便瞻前顾后,当救人的时候不救?”
“老李啊,做人不要太执拗了,太执拗误人误己啊。”
“再说了,我之前打的比方,你根本就不会知道那被救的女子未来如何,在当下,你救她,是你的善举。”
“至于她日后,被害,那是她的命运,作恶的是她丈夫,又不是你,你为什么要把罪恶加在自己身上呢,你这样活着累不累啊?”
林辰的话令李淳风大为受教,他站起身来,恭敬拱手一拜。
“听禅师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谢禅师指点。”
林辰摆手道:“这没什么,你那有吃的不,我饿了,或者叫狱卒送点酒菜来,最好给我来盆炭火,加两床被子什么的。”
“有有有,狱卒,上酒菜……”
林辰侧躺在被窝内,吃着好酒好菜,美滋滋极了。
就是味道不咋样。
不过自己带了佐料来的。
撒点辣酱,胡椒粉,那叫一个香。
“阿嚏!”
李淳风被胡椒粉味道弄的呛了。
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大师,你在吃什么,好生呛鼻。”
“这辣酱,蘸了酒菜吃,够味,你要不要也来点?”
说着林辰将辣酱扔过去。
李淳风接住,道出一些来。
然后夹菜蘸酱品尝起来。
一口下去。
“哇~!”
李淳风辣的面红耳赤,急忙喝茶。
可是根本就不顶用。
“此物有毒,绝对有毒,大师,为何害我!”
李淳风指着辣酱,惊恐的大叫。
他嗓子都给辣倒了。
林辰笑盈盈的蘸点吃菜:“谁叫你一口气蘸那么多的,这辣椒油一次只能抹少许品尝,要不然会辣的你嗓子冒烟,就和你现在这样。”
“多喝点水吧,一会儿就好了。”
李淳风心有余悸极了,急忙狂灌自己茶水。
一会儿。
李淳风感觉自己嘴里的辣味减退不少,就是嘴唇有些红肿。
不过说来也奇怪,自己身上出了一些汗,倒是觉得松快了许多。
李淳风忍不住活动臂膀,有些说不出的松快。
“怪哉,为何我会觉得身上筋骨松快许多?”
林辰解释道:“那是辣酱给你带来的好处,这天牢内湿气重,人常年关在这里,体内湿气过多。”
“像你一把年纪了,平日里看书又四体不勤,体内的湿气积攒的比常人都多。”
“辣一辣你的味蕾,排出一些湿气来,自然浑身松快许多。”
李淳风惊奇问道:“此物竟有如此神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