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一门完全适合程正的练皮功夫，这难度比教会程正练武还要高。

宁言真有这本事，他就得考虑要不要把宁言的聘用金再提高一些了，毕竟这样的天才，成为武师是迟早的事。

甚至先天、大宗师也未必不行。

跟至少先天潜力的武者结善缘，对程家有益无害，相比起来，区区钱财根本算不得什么。

宁言微笑，抱拳感谢：“那就多谢程老爷，也省得我跑一趟了。”

“哈哈哈，不必，您先看，要是还有什么需求但可让人告知我，我一定为你弄到手。”

“不用，我先看看这两种法门。”

宁言拿起通臂猿拳、猛虎拳的练皮境界拳谱，细细阅读，看了一遍后，他已经完全记住，甚至脑海中自动推衍出了练习的过程。

悟性高，练任何功夫都事半功倍。

在他参悟的时候，程正也在看，但是——

他才将通臂猿拳看了一遍，就见到宁言已经起身开始练桩，双臂张开好似猿猴挂树，而双腿则缓缓有了动作。

这是通臂猿拳的法门？

不，不对。

程正虽然悟性差，但他见过很多武师展示武功，能看出哪个是哪个。

宁言的上半身是通臂猿拳之法，下半身却是云鹤流的腿功，所以显得非常怪异，好像上下身不协调一般。

程天来也是微微皱眉。

一遍之后，宁言又练了一遍。

半响之后，程天来手已经捏着胡须，很久没有动作了。

他是武徒，比自家儿子眼光就更要老辣。

宁言的进步……

太快了！

第一遍还非常可笑，结果到第二遍，云鹤拳、通臂猿拳的练皮法已经相互糅合，能同时看到两者的技巧，而且没那么不协调。

到第三遍就有点看不出鹤拳的模样了。

至于第四遍。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难以相信这就是通臂猿拳、云鹤拳衍化、融合而来的练皮法。

他茫然，等宁言收功，正要问，却见宁言转头看向程正：“你看出什么来没有？”

“啊？”

程正一脸茫然，懵了几秒才惭愧地说，“先生，我最开始还看得明白，到第三遍已经完全看不懂了，感觉像是通臂猿拳可又完全不像一回事。”

宁言沉默了一阵。

然后，他说道：“我融合了三种练皮法，臂为猿、手为鹤、身为虎，其余位置我也各自融合，练了四遍总算融合一体。”

两父子满脸茫然。

脸上就差说……

原来是三种吗？

而且。

练四遍很久吗？

停顿半响，程天来问：“三种有什么说法？”

他感觉……

自己也有必要学一学。

“令郎身体有缺，所以灵动的路子不适合，但虎拳又过于刚猛，他同样难以学会，通臂猿拳是最适合的。”

宁言解释，接着又说道，“练皮和拳法却不一定要一致，令郎就无法掌握完整的猿拳，所以需要用虎身弥补。”

虎身练成之后，力气、防御极强。

无需什么灵巧、步法，配合通臂猿拳那一砸，但凡近身没几个能挡住。

“那手为鹤是什么说法？”

程天来压抑住激动之心。

“云鹤拳精髓就在柔劲，如果令郎能将手练出柔劲，掌握刚柔并济的技巧，实力也会有不小提升。”

宁言解释。

程正虽然没看懂，但能听懂，再看老爹的表情……

他知道对方不是糊弄事。

这是真把三种融合出来了！

而且。

前后才不到两个时辰。

他跟老爹对视，眼中俱是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