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镜,真的要让他进上九院?”
钟明义面色还有些不舍,道。
“当然。”
钟文境已经来到陈昂离开处,眼神炙热的凝视着手里的剑器,强忍着拔出来的冲动,道。
他回过头,正色道:“叔叔,握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你不在上九院很多年,不知道里面的争斗有多么激烈。有了这把剑,我有望在六个月后登临真传!
“竟然如此……”钟明义震惊的看向钟文境手里的剑器。
“修道,福缘是一方面,但更多的是心性、背景和灵根。哪怕那魏合握着比我手里这把剑更好的东西,他没有灵根、没有背景,也成长不起来。”
说到这里,钟文境盯着手中剑器,目光灼灼道:“这天下何止九成九的人灵根都在下等。”
“我懂了。”钟明义望着自己侄子的目光,满是感慨。
他的兄长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文境,那你今日且先休息,我这里还有一件事情要处理一下。”
钟明义看的清楚自己侄子面向那把剑器的目光,不再留下。
昨日菜院出丑的事情,寇葛福是要给自己交出个人。
想到寇葛福,钟明义摇摇头。
对方背后有着不俗的家族底蕴,但是灵根低下,不愿进入上九院,走的是与自己一样的路子,可是一日不入上九院,在这半山腰的世俗之中再如何蝇营狗苟,也只是一条虫子。
“站住!不许走!”
“监院!”
钟明义刚刚走出来,就看到那给自己侄子送上剑器的道人杂役,正被寇葛福和程易几人围住。
他皱起眉头,加快步子走了过去:“怎么回事?”
寇葛福目露古怪的扫了一眼脸色淡漠的陈昂,身旁的张宽已是大咧咧开口道:“监院,这人就是偷偷在菜院差点玷污叶师妹的元凶,在今日中午甚至还曾想畏罪……”
不等那高壮道人说完,钟明义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他:“你说魏合做了那件事?”
“当——”
张宽刚想说话,就被观察到神情的寇葛福一把抓住手臂。
“监院,绝对是这魏合!”
旁边的程易二人,没有后退余地的扯着嗓子道。
“还想骗本监院!”
钟明义铁青着面庞,朝着一直站在那里的谢凡真道:“把这两个拙口钝腮的蠢东西带到刑院,鞭打三十下!关到墨房,抄五德静心经三千卷!”
“啊?饶命啊,监院啊!”
“不要啊!”
两人听到监院变脸的话,差点没有吓昏过去,在哀求的看向寇葛福一眼后,发现寇葛福冷漠无视,骨子顿时没了力气,被谢执事冷冷瞅了一眼,爬着起来跟着离开。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钟明义已经没有了追查这件事情的想法。
“都回去吧,这么晚了,其他院杂役来菜院可不符规矩。”他瞥了一眼那里站着的寇葛福二人,警告道。
“是我们不知轻重了。”
寇葛福干脆认错。
他和下九院的监院、执事,从来都是同一阵列。
“魏合,你也回去吧。”
钟明义看向旁边平静淡漠的魏合。
“是。”
陈昂向着记忆里的住处走去,今晚那两人大概是不会回来的。
“监院,那魏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