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散落的子弹壳搜集起来有二十发，这家伙应该清空了一个弹匣后，就开车逃离了现场。

“里面受损怎样?”

警员回答道：

“打坏了橱窗玻璃，还有几个饰品店的展览柜被打坏了。”

普尔队长踩着地上的玻璃走了进去，果然如警员报告中那样，受到破坏是这些，还有些子弹头镶嵌在柜台和墙体中，看起来是随意扫射而没挑一个店铺发泄怒火。

“这些金饰品居然没进来抢吗？看来不是为了钱。”

很快他注意到了一把折叠刀突兀出现在地上，普尔队长捡起来一看，一把稍显普通的短刀，北区不少小混混出道的时候都喜欢弄一把这种刀械，但是刀上附带的纸张就比较有意思了。

一枚三叶草被圈在一个圆圈中，一个斜杠交叉过了它。

“三叶草，爱尔兰的标准，这是向爱尔兰人宣战吗？”

普尔队长揉起脑袋，现在可以知道是，犯下这件事的人有以下特征：

第一：富有，毕竟汽车和汤姆逊冲锋枪都不便宜，尤其是汤姆逊冲锋枪，一般的枪店不会有这种武器出售，黑市上的价格更是快抵上一辆福特汽车了。

第二：做事狠辣，但有些底线，他虽然开了枪，并未抢劫，也没对家庭住所开枪，只是扫射了空无一人的商场。

第三：对爱尔兰人极端仇视，而这个商场处于北面帮的势力范围内，仇视的主体应该是这些人。

普尔队长苦笑了下：

“啧，正常逻辑来说，这件事肯定是黑手党的报复，作为昨天那场谋杀案的回敬，但是我怎么觉得这些像是第三方做的局，就是要挑起北区帮会的争斗勒。”

他将折叠刀收在口袋里，现在这种情况不能再挑逗双方的神经了，不然圣诞节的芝加哥没得安宁。

同时普尔队长关注起北区的其他势力来，巷猫帮或者繁星帮还有图伊帮都有理由挑起战争，然后他们来收获利益。

“真是头疼。”

普尔队长也懒得去询问拉尔夫他们了，不管是不是他们做的，这群人在面子和道义裹挟的情况下，肯定不能否认这场行为，不然黑手党就成了怂包了。

圣诞节前三天，江煜隐买了个热狗在北区溜达，今天他换了件芝加哥工人常穿的青色棉服，带着一个俄罗斯人喜欢的护耳棉帽。

街道上的气氛变了不少，虽然商家还是摆出各种节日大促销，但是店铺的顾客少了很多。

街道上的巡警多了一倍，几乎每个街道都能看到亮出配枪的巡警在巡逻。

他走到前几天自己枪击的商场前，那里布控已经被解除了，但是墙上的子弹孔还没被修复。

商场的玻璃被替换了下来，而人流少了许多，一些拿着爱尔兰短柄斧北面帮的小弟们和警察还在发生口角。

“差不多是临界值了吧，还差最后一击了。”

江煜隐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拿出那把恩菲尔德步枪，看了下枪管。

“这个时代消音器还是在实验室中，还没普及，不过我可以自己手搓一个来。”

江煜隐出门采购了一把中提琴和一个汽车橡胶轮内胎，他不会这种乐器，买中提琴主要是为了它那个盒子，刚好能塞进步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