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梁淑仪同样不是省油的灯，她算是港岛第一代的资深电视人，曾经为无限台的建立，也算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经过刚开始的震惊，她已经很快的恢复了过来，深呼吸之后道：“既然如此，李经理你好好陪着李总参观，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别急啊！梁总，若不是重要的事，我正好也想跟梁总聊聊！”

眼看着梁淑仪要走，李万水此时却不再做局外人，主动开口叫住了梁淑仪。

“李总有何见教？”

梁淑仪有些疑惑。

“在这里聊么？”

“李总这边请！”

三分钟后，三人来到了总经理办公室，梁淑仪让秘书端上了三杯咖啡。

“现在，李总可以说了么？”

李万水也不着急，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惊呼道：“蓝山咖啡？没想到梁总居然还有这东西，我以前在米国就喝过一次！说起来，我们还是同校，您可是我的师姐啊！”

梁淑仪也是港大毕业，李万水此前很显然调查过。

“李总来我办公室，不会就是为了喝咖啡和叙旧的吧？”

梁淑仪依旧没有接李万水的话，看上去有些油盐不进。

“不知道，梁总对于佳艺目前的问题，有什么见解？”李万水见状，也不再与其兜圈子，不再去攀关系，放下了手中的咖啡认真问道。

“有与没有重要么？李总莫不是消遣我？”

“我可没有那么无聊！我只是很奇怪，你说佳艺的电视剧拍的不错，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李万水的问话，让一旁的李雪卢有些紧张，他急忙看向梁淑仪，生怕她说出什么危言耸听的话来，将李万水这个接盘侠给吓跑。

“当然是政府规定的教育时间了！”

梁淑仪所说的教育时间，是因为当初佳艺电视的发牌条件之一，就是需要佳视将部分时间用作播放教育节目。

因此，佳视每天14时至18时以及21时至23时30分，都必须做电视教学用。

李雪卢见到梁淑仪这么说，长舒了一口气，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根本不用隐瞒。

“仅此而已吗？除此以外就没别的原因了？”

李万水却并不满足这个原因，反而继续刨根问底。

“我个人能力有限，制作的电视剧收视率未达到预期！”

梁淑仪脸色有些难看道。

“怎么会呢？梁总您可是全港岛最厉害的电视人了，若是连您都说能力有限，那全港岛谁还说自己能力足够？”

“那李总有何见解？”

“我本来觉得是你们电视台的成本控制出现了问题，但是昨天我弟弟提醒了我，节目创作和普通的生意不一样，不确定性太大，成本问题从来都不是核心问题！”

“你弟弟？我知道，就是那个有名的漫画家！他有何见解？”

“他告诉我，你们最大的问题，其实是没有真正的核心受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