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闪过这些思绪。
金凤婆婆神色不禁有些默然,于心中更是不由长长叹了口气,但该问的还是要问:“你说的那另一位前辈,他又是谁?”
“婆婆,您何须多此一问呢?”顾惟清微微摇头,徐徐说道:“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想必您心中应该清楚,晚辈既然称其为前辈,如今便不会多说。”
“还是那句话,婆婆您想知道的,接下来都能知道,只是时机还未到罢了。”
未等顾惟清把话说完,金凤婆婆已把那幅油画递到了他手中,显然是不想再听他说这话。
顾惟清接过油画,心中不由暗自一笑,他之所以总是如此,自然是为了更好的把金凤婆婆“牵着鼻子走”。
只有这样,事情的主动权才能彻底牢牢掌握在他的手中!
散去心中思绪。
顾惟清拿着油画,很快用手机拍下了一张照片,随即便将油画放回了无根生的那堆藏品中。
金凤婆婆见状,这时又问道:“接下来你还要做什么?”
“稍等,婆婆。”顾惟清说罢,随即又弯下腰,从无根生的藏品中找出了一卷尤为古旧的经文。
金凤婆婆见他找出这卷经文,神情顿时微变:“你!”
“看来婆婆您认得这卷经文啊。”顾惟清对金凤婆婆说道。
金凤婆婆闻言,不禁陷入沉默,脸上亦是闪过了一抹回忆之色。
她当然认得这卷经文,当年掌门拿着这卷经文回来的时候,她就在现场。
“婆婆,说说呗,这卷经文的来历。”顾惟清的声音这时在金凤婆婆耳边响起。
金凤婆婆闻言,抬头看向顾惟清,缓声说道:“你既然从中找到这卷经文,又怎会不知这卷经文的来历,哪还需要我这个老婆子多说?”
“只是略知一二罢了。”顾惟清随口说道:“具体来历,自然还需要请婆婆您这位亲身经历者来讲述。”
金凤婆婆沉默须臾,许是回忆涌上心头,随之开始徐徐讲述起了当年之事。
“那是发生了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当时全性有个莫明居士-吴曼,这人各种佛经佛理都是张口就来,但是他自己讲,就是破不了无明,他的原话是‘我始终无法真实的照见五蕴皆空’,后来他找到了掌门,掌门不知为何,竟剃发和他一起修行。”
“之后有一次替吴曼守关的时候,掌门,我,夏柳青,还有白鸮(xiao一声,全性恶徒-梁挺)那个王八蛋也在,当时那个王八蛋竟然因为无聊,就想要杀了我解闷,好在夏大哥及时出现救了我。”
“但就在夏大哥就要和那个王八蛋动起手时,吴曼的闭关之地中突然接连传来了狂笑声,狂笑声持续了整整三天才停止,在第三日夜里,吴曼终于出关了。”
“见吴曼出关,白鸮那个王八蛋又想跟吴曼动手比试,但吴曼狂喜了三天哪还有力气和白鸮那个王八蛋动手,然而就在那时候,掌门突然问吴曼‘穿过去了’,吴曼却说‘此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受后有’。”
“而在当夜,吴曼不等天亮就离开了,白鸮那个王八蛋问他今后打算去哪,打算做什么,吴曼回答他,做什么都行,也没什么可做的了,可能会有些债会还吧。”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吴曼当时说的那句佛理,乃是佛教阿罗汉成道时,依无生智而诵出之四句偈,意思是烦恼业缚已尽,可脱离爱欲而过清净之生活,唯有正行、正精进而无邪行,且已完成一切义务职守,终得解脱,将来再不受束缚,不再于生死轮回中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