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约克收回身子，“还能是什么？就刚才我和你商量的事，很多人都去过，要我说一定能赚不少钱。”

“嗯……”

罗尔德沉吟起来。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听约克说有人在悬赏超级英雄的情报，没有规定具体范围，上到兴趣爱好，下到内裤颜色，唯一的要求是真实性。

传闻，已经有人通过这种方式得到了不少钱。

“算了，”罗尔德摇头拒绝，“听起来太诡异。”

“嘿，别这样。”

约克有些不满地劝继续说：

“我亲爱的德州扑克，你可是地下商人，肯定接触过不少未公开信息，只要你肯透露一点，一定可以赚很多钱。”

他挥舞着双手，从怀里取出一张票子继续说道：

“看看这玩意，是自由的味道！你只需提供情报，我去找那个人，看，所有风险都是我承担，你只需要坐着数钱就可以了……当然，最后五五分成。”

“是德州大叔，”罗尔德叹气，“不要再谈这个话题了，我没兴趣。”

“行吧。”

约克也只是提一嘴，能成最好，不行就算了。

只是两人各自沉默不少，气氛也那么熟识了。

无所谓，罗尔德心里说。

一个混混而已，最多算有点小钱，还不值得他刻意结识。

先前验货的人走了过来，对约克说道：

“没有问题。”

“你还挺讲诚信，”约克起身，“速度点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好。”

罗尔德拿出提箱交给他。

而约克也拿出手提袋，将拉链打开露出一沓绿油油的钞票。

“——放开你手上的，呸，双手抱头，不要轻举妄动！”

熟悉的声音响起，众人又看见了那道辣眼睛的身影。

约克眼角一抽，掏出手枪喊道：

“行，又是你，我还没找去算账，你自己还敢跑上门来……”

颂——

红光闪过，一只带着枪的手飞了出去。

“啊！我的手，我的手！”

约克捂住断手尖叫，面色扭曲地跪倒在地。

“该死！”

其他人反应过来，急忙掏出枪，却被接连几道激光切断小臂，跌倒在地。

肉焦味弥漫开来。

罗素上前，确认几人彻底失去抵抗能力后，转头看向唯一坐着的罗尔德，只见他掏出手机正对着自己。

“你干嘛？”

他没好气地说道，翻了个白眼。

罗尔德呼吸急促，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心跳狂跳，凭借家里多次练习的肌肉记忆打开录像，一片空白的大脑才回过神来。

见他不说话，罗素善意提醒道：

“不是，我戴着头套也看不清脸……”

此话一出，罗尔德都快要窒息了，但接下来的话让他悬着的心缓和下来。

“不过嘛，”罗素慢悠悠说，“我也算半个超级英雄，不喜欢滥杀无辜，所以不用那么紧张。”

看来能讲道理，罗尔德松了口气，随后在心里不断咒骂还在哀嚎的约克几人，怎么就随随便便就惹上个瘟神。

“对了，”罗素突然指向桌上的手提包，“这是什么？”

看着他头套下刚冷却、带着微弱红光的眼睛，罗尔德逐渐理解一切。

“咳，我只是有些好奇，绝不是……”

“您的。”

“不，我的意思是……”

“您的。”

咦？

罗素再次看了眼这个戴着眼镜，梳着整齐背头的男人。

“这个包……”

“我在路上捡到的，但仅仅是第一眼，我就知道它肯定属于您。”

罗尔德一本正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