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不就是汉王的舅舅,抖什么威风,不知道还以为你丫是汉王呢!
程处弼很不解,哥俩转战数千里,什么狠角色没遇到过,杜璟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可从游艺坊走出来没几步,瞧见杜璟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程处弼才意识到遭了。
踹了发呆的房二一脚,程处弼吼道:“拦马车去,回右翊府!”,又指着尉迟宝环,吩咐他去赵国公,请长孙小姐。
......
当晚,杜璟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坐起来,揉了揉依旧有些疼的脑袋,便就瞧见长孙冰卿,抱着膀子,板着死人脸在瞧他。
“你很不错,管一个中郎将府还不够,竟然还有闲心多管闲事?”
“再这么不知爱惜身体,我不能保证下一次是不是你人生的终点。”
按照长孙冰卿的意见,以杜璟现在的身体状况,就该找个远离喧嚣烦恼的庄子,静静地调养,实在闲着无聊可以看点书,养养花草。
像他这样日日正常当值,时不时的还亲自动手,不仅不按时吃药,甚至连正常的休息都不能保证。这么不听话的病人,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是治不好的。
长孙冰卿给他一个建议,如果真是活腻了,可以喝点药,她这就有独门配方,保证走的时候一丝痛楚都没有。
呵呵,杜璟笑着摇了摇头,起身一边换袍子,一边说道:“臭丘八一个,哪那么娇气!”
“又麻烦你跑了一趟,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我有一个礼物送给你,算是答谢你。”
顺着杜璟手指的方向,长孙冰卿拿起了一個檀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赫然一套银针,顶部还特意打了麻点,可以防滑,更好的捻动。
看得出来,杜璟是用了心思的,礼轻情意重,用一套精致的银针表示感激之情,长孙冰卿当然是领情的。
可她必须提醒杜璟,运气不会永远站在他一头。
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瓶子,叮嘱他疼的时候,含一粒,可有效缓解他的疼痛。但切记,不要多吃,后果很严重的。
把玩这瓶子,杜璟好奇问道:“这玩意有毒吗?还是说吃多了能变成傻子?”
不是杜璟的好奇心重,堂堂赵国公的贵女,就算不是嫡出的,也该是那种绣楼中缝制嫁衣、握着《女则》钻研,或者在各府后宅中寻找志同道合的小姐妹。
可长孙冰卿就好像是个极端,在这样花一样的年纪,醉心医术。听李丽质说,她的绣楼中,不少草药,就是各种动物的标本,绝对达到了生人勿进的程度。
拿她给杜璟开的那些方子来说,绝对是虎狼之药,一般的医者绝对不敢用这样的量。杜璟笃定,他手里的这瓶药,换个人来吃,一定会七窍流血而死。
呵呵,长孙冰卿淡淡笑道:“要是我说吃多了成瘾呢?”
“量身定做,恩,我喜欢!”,话毕,毫不犹豫的拔掉塞子,倒出一颗放在了嘴里。
杜璟得跟她阐明一个道理,他跟那些养尊处优的皇子最大的不同,就是愿意接受他人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