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的话一出,吴广愣在原地。
但是,察觉到房屋四周,隐隐传来的杀气,吴广不敢有所声张。
当下一拱手,“当初拥立陈胜为大王,而今也自当遵命便是。吴广领命,即刻调遣五万人马,充当前锋。”
“好。”
听到吴广的无条件服从,陈胜眼中的威胁之意才逐渐散去。
吴广告辞出门,冷汗流了一背。
刚才,他敏锐地察觉到,陈胜的宅邸中,绝对埋伏了不少死士杀手!
因为自己在农民军之中的威望也很高,所以近期,陈胜才不得不将他也封为了“广王”,位居自己之下。
但是,从那天起,吴广就感受到,陈胜对自己的忌惮之心,日趋强烈。
当初一起揭竿起义的兄弟情义,早已不复存在。
“就这样白白战死吗?......”
吴广回到军营中,连夜调兵遣将,集合五万大军。同时一边想着。
有些不甘心。
从一个杂役民夫,豪情万丈地掀起一番事业,结果却被自己昔日的“兄弟”送去前锋当“炮灰”,白白送死。
说实话,吴广对于目前的局势,是十分心动的。他是明白人。
如今的大秦,正是缺人的时候,以始皇帝嬴政的格局和心胸,只要农民军愿意回归耕种、不起兵戈,那大秦是愿意宽恕他们的。
这些农民、流民、平民,本来就是大秦的子民,和刘邦项羽不同,刘邦项羽是铁了心要推翻大秦,项羽军团更是六国余孽的集合体,与大秦是至死方休。
如今,大秦派出皇子前来征伐,率领的还是战力惊人、军纪严明到令人咋舌的秘密部队“岳家军”!大泽乡,岂能不败?
“不行,不能让农民军兄弟白白送死......来人,给我传令这次回来的那几十号败卒,尽快来见我!”
吴广想通了一些道理,顿时向着手下亲兵急促道。
不一会儿,亲兵就带着几个败卒先行来拜见了。
“就这么几个?其他人呢?”吴广扫视了一眼,有些奇怪道。
亲兵回答道:“回禀大王,另外的人,他们的家里都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或者有的人在酒肆喝酒聊天,也是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小的根本插不进去啊!”
“这么热闹?”吴广奇怪了,“这都很晚了,大家不休息的吗?”
亲兵犹豫了一下,照实说道:“其实......是营寨内外的人,都听说了岳家军的威名和良善。见到有溃败回来的兄弟,就立马前去打探消息了。”
“结果,大家听着败军弟兄们不断地讲此次大败的经过、岳家军的惊人战力、还有‘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的旗号等等......都觉得十分精彩,就没人愿意睡觉了......”
“......”
吴广有些郁闷。当初揭竿起义,这些云集而来的贫苦百姓,可是都为了反抗暴秦的啊!
百万之众,谁不是想逃避徭役,或者家乡遭灾,或者穷困潦倒,再或者......惧怕神明。